苏婉容撂下狠话,原本是想要威胁于他,趁机拖延时间。孰料这萨纳尔素来最好颜面。人没有威胁到半分,此番话也不晓得是哪一点戳中了他,竟是把他给激怒了。
“我萨纳尔,是全西夏最最有勇有谋的大将军,岂会害怕你晋元的皇帝儿!实话告诉你,营帐外面我早便设下埋伏,现在我就把你给睡了,等那皇帝儿寻上门来,我命人擒拿住他,当着他的面再睡他的皇后一次!让他眼睁睁看着我是如何凌辱你的。我倒是要瞧瞧看,你英明神武的陛下,能怎么置我这个人于死地!”
完了这个,萨纳尔的手伸向她衣襟处,用力一扯,只听“刺啦”裂帛声响起,轻薄的一层绸料被他撕去大块。红色的抹胸衬得那半边颤巍巍的雪玉身子,扎眼的白。萨纳尔看的眼睛发红,血脉贲张。
苏婉容心惊肉跳。眼见那高硕的身子就要朝她扑来,大脑空白之间,她惊声尖叫,仿佛豁出去了一般,卯起劲儿曲腿踹他下身。
萨纳尔欲字当头,又见她娇娇弱弱的,手脚皆被箍住,没设防会挨这么一下。痛得哎哟一声惨叫,弓腰捂住那处,缓了好半晌儿都没缓过来。
而那苏婉容呢,则是趁着这个间隙,硬着头皮以手肘用力,挣扎着扭着拼命往后面躲。可是她手脚皆被束住,饶是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又能躲去哪里呢?
果然不出片刻,只觉脚腕儿一紧。苏婉容瞪圆了双眼,惊叫一声,整个人像麻袋一般被狠狠硬拽了回来。随之便有庞大的黑影兜头罩下。
萨纳尔气得满脸通红,咬牙怒骂了一句:“贱人!”
他显然已经被彻底激怒,整个人跨坐在她的腰腹之上。回想起她方才毫不留情的一脚,怒从心起,一巴掌朝她脸颊狠狠甩了过去。那面目凶狠扭曲,口中恶言恶语咒骂不停。
是不是全西夏最为英勇的大将军尚不知晓,可是一个身怀武艺且体型硕大的男人,用了十成十力道扇过来的一巴掌,苏婉容只觉得被打的半边脸瞬息没了知觉,脑袋里翁隆隆的,意识也开始模糊。
可这竟还不是全部。
大脑昏眩之际,萨纳尔拽住她破碎的裙衫,猛地刺啦一撕。绸料单薄松软,直接被扯去腰腹往下,里头的锦绣身子几乎尽数暴露在空气之郑
当身上的男人舔着嘴唇,红着眼睛邪笑着开始解自己裤带。一种空前的绝望感顷刻间席卷而来,苏婉容挣扎无能,浑身颤抖地闭上了眼。
岂料预想中的侵犯并没有如期降临,耳畔传来一道闷哼,压制在她身上的力道徒然放松。
胤莽这辈子都忘记不了,他掀开帐帘以后,所看见的一幕。
萨纳尔只着一件半敞的中衣压在苏婉容身上。苏婉容双手双脚被捆,咬着唇闭着眼睛,面朝着他这一边,扑簌簌地掉着眼泪。肚兜被人撕烂,遮羞的亵裤也歪歪斜斜地挂在腰间。几乎不能蔽体!
捧在掌心里疼护的姑娘,被人这般欺辱,胤莽目眦欲裂!
急冲上前,掐住那人脖颈,红着眼睛将他狠狠掼去霖上。
萨纳尔色欲攻心,根本就未曾察觉背后有人突袭。额头恰好撞在了棱角锐利的一块石子上,鲜红的血液顷刻间奔涌而出。
他甚至尚来不及抱头呼痛,紧接着背脊就传来一阵阵更为沉闷的重击。是胤莽拾起营帐里一根废弃的铁棍,一下一下,专挑致命要害,用力凿击。
盛怒之下的男人,面容略微狰狞,目光阴戾犹如覆上寒霜。
胤莽抿着锋利的薄唇,气势凶狠迫人。从头至尾半句话也没有,自然也不会给趴在地上的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只是抡铁棍的力道愈来愈大,没有几下,萨纳尔嘴角开始溢出鲜血,双目充血暴睁,四肢摊开,就这么被硬生生地被乱棍给打死了。
其实一想到苏婉容所受的屈辱,这么简简单单几下,胤莽怎么可能解气呢。
从腰间抽出匕首,就要在萨纳尔命门处继续补上几刀。女儿家细微断续的啜泣声,稍稍拉回了他几分神志。胤莽扔掉了手里的铁棍,往营帐的里侧走去。
因为一场突发的战事,一别就是两年。再次相遇,胤莽如何也想不到,会是以这一种叫他愤怒得几欲发疯的方式。
姑娘显然怕极了,她甚至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获救。头歪向一侧,眼帘紧紧闭合,半边脸颊微微肿起,纤细的身躯颤抖得,就如同枝头被风刮得摇摇欲坠的嫩叶。
他看见她这副样子,胸口好像被人揪在一起,狠狠拧了两圈。大步上前,先解开箍住她手脚的麻绳。随后褪下自己身上尚沾着敌人鲜血的披风,牢牢裹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身子。低声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