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谬赞了,臣女不过是学着皇上的智慧英勇,东施效颦罢了,并没有给颜国师什么确切的帮助,臣女愧不敢当。”
沈年年机灵的躲掉皇上的话语捧杀。
皇上没有善罢甘休,笑着听她说完后,突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皇上息怒。”候在殿中的老太监和沈年年连忙跪在地上,高呼。
颜矜朝镇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面不改色。
皇上也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眼神锐利的盯着地上毕恭毕敬的沈年年,“愧不敢当?!在隋城仗着自己有兵,灭了赵家满门的时候怎么不说愧不敢当?!
好一个沈家忠烈之士,好一个大善人捐棉花的沈家三小姐,允年郡主,私底下竟是这般的恶毒。
一言不合就划破了女儿家珍贵的脸,不仅如此还让家里人去拦住信件,灭杀赵家,是何居心!?”
沈年年原本凝重的脸色,听完后心下一松,知道是因为什么就好,就怕稀里糊涂的被定罪,无处可辩解自证。
皇上若真的想要定他们沈家的罪,就不会这般私底下质问了,过去七年他都有安排探子监视着他们,自以为沈家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成想,如今突然得知还有这事发生过,定是会新起忌惮怀疑之心,她要做的就是让皇上去忌惮怀疑那背后弄鬼之人。
沈年年原先跪伏在地上的身体直了起来,铿锵有力的说:“皇上,臣女与全家人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
顿了顿复问:“不知您是否见过这赵家女儿赵怜的画像?”
“见过又如何?”皇上此时还是为臣子被信任的忠臣所害,而陷入愤怒伤心的人设,回答也是满含怒气的。
沈年年竟然在他的怒气下,微勾嘴角:“臣女幼时就算没有长成,却也是个白嫩软糯的可爱小孩子,虽被爹爹禁足了三年,解除后也是被一家人娇宠着的。
且不说一介小孩子哪里关注美丑之分,更不说臣女会因为嫉妒去划伤毁坏赵家女儿容貌了,臣女两位哥哥俱是一等一的公子哥。
容貌才情,文武双全,风度也都有,在这等一等一公子哥熏陶下,怎会因为容貌而去毁坏一个小家碧玉女子的容貌呢?
况且,臣女那一年根本没有出过几次门,尤其是赵家女儿出事那天,臣女的确出了门,却是在隋城的庄稼中和大哥查看百姓们农桑的情况。
这件事您只要问问当时在田中耕田的百姓们就知道了,一人可以收买,但是全部田民哪里收买得过来。
再就是爹爹截住赵家的信,并在当日带兵灭杀了赵家满门,当时在隋城沈家并不熟悉,初来乍到很多东西都需要摸透扎根,怎么可能会冒险去灭门。
当时在隋城可也有世家是被允许有兵卒的,这整件事藏在暗处这么多年,如今一下子显现出来,背后之人的心思可谓深沉,手段更是遮天了。
臣女相信皇上英明神武,定能给臣女和沈家一个清白的!”
皇上脸上的怒气,心中的怀疑忌惮听着她的话,一点一点的被打消转移,亲自扶起了沈年年。
“朕相信允年和沈家,这件事背后搞鬼的人手段了得,所以,允年你要尽快查清楚这整件事,尽早给朕以及隋城百姓一个答案,别让朕等太久,也别让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