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听了这些切口,不免有一些慌神,虽大概听懂是什么意思,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屋子里的人见没有回声,便又问了一遍,这回口气加重很多。林涛给陆雪吟使了个眼色,两人正准备开溜,忽听身后那个人喊:“别个路子没谱,误入了咱们盘子。”
这话的意思是说,他们虽不是龙气宗,但也是魔宗其他支派,误入了这里,我们这就离开。
屋子里的人听了这话后,沉默了半晌,低声商量了两句,然后回话:“筒子晓得了,速速风紧。”
后面那人对林涛撇了撇嘴,林涛和陆雪吟会意,跟在他后面,几人一路走出很远,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停住。
林涛叫住那人:“兄弟,就到这里吧,虽说你那个屁差一点耽误事,不过最后还是你把我们给救了。这件事我们也不能太责怪于你,但我还是有个疑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连魔宗的切口都知道?”
那人不答反问,“你们问别人是干什么的,总得先自报家门吧?”
陆雪吟代林涛把身份说了,听了“正法宗”三个字,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感情你们是来刺探情报的。我呢,真实名字不太想告诉我们,不过我的江湖名号,想来你们也应该听过,近来传的很火的飞天鼠就是我了。”
两人一齐摇头,表示没听说过这号人。
飞天鼠大感失落,垂头丧气的摇摇手:“罢了罢了,你们没听过,那只能证明你们孤陋寡闻。现在呢,我要接着去干活儿了,你们可别跟着我,带着你们我都容易暴露目标。”
林涛听到这里,恍然大悟道:“合着你是个贼,难怪能对上魔宗的切口,那都是你基本功课,关键时刻跑路用的。”
那人一脸无奈道:“你们说的别这么难听好吗?什么叫贼,我这分明是盗。”
“有区别吗?”陆雪吟傻乎乎的问。
飞天鼠顿时急了,“你这话问的,太不懂我们这行了。我告诉你们,贼和盗是有本质区别的,贼都是小打小闹,盗是专挑难办的下手,没有挑战性的活儿,我们一般都不做。”
林涛听这小子说话,三分真七分假,刚刚说急着去干活儿,话匣子一打开了,说个没完没了,便道:“这样吧,咱们好歹相识一场,各自通报了姓名,我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以后有机会再聊。”
“唉,你们别走啊,现在大中午的,怎么就天色不早了。”
无视飞天鼠在后的喊声,林涛扯住陆雪吟就走。他们信息既然已打探了,又急着回正法宗商议对策,便没有过多停留片刻。
正法宗临时营地,宗主王冲、赵见兄弟和林涛陆雪吟围一张草席坐定,听完林涛的叙述和陆雪吟补充,王冲沉吟少顷,问道:“关于具体的计划,你们是怎么定的?”
林涛没急着回答,反问道:“王宗主有什么想法吗?”
王冲半扶着头,有气无
力的摇摇手:“侯山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就是魔宗安排的人。我现在老了,力不从心,你们要是有主意你们来定。”
林涛谨慎的点点头:“我们现在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侯山不知道他已经暴露。我觉得现在有两件事要做,一是王宗主暗中调集所有力量来此,而是故意放出风,让侯山以为我们的宗派重要人物都在此地,防守力量又最为薄弱,吸引魔宗的主力前来,设伏打围,将他们一举歼灭。”
赵见和赵广十分赞同,林涛说话期间不断的点头同意,王冲开始还有些顾虑,比如各宗门能否如期而至,他们能否将魔宗一举歼灭,双方对垒有几分胜算等等。
林涛听完这些,道:“王宗主说的这些问题,我不是没有考虑过。首先就实力来论,我们的主要战力,有几名大乘,有几名合体,我都进行过一一对比,我们未必输给魔宗。”
停了一会,他接着道:“而且,我们肯定不会和他们硬碰,我们事先在此地设置禁制。等魔宗一入了圈套,咱们就化整为零,寻机会将他们的重要人物一一引开,分拨歼灭。”
“可是,魔宗的人发现情况不对,必然会抱团一起,到时候如何将他们分开?”王冲又提出质疑。
“到了那个时候,”林涛咬了咬牙,“我们就利用阵法禁制的掩护,跟他们硬着头皮干了。不管怎么说,胜负关键,就在这一着了。”
果不出林涛所料,两天后,有探子来报发现大批魔宗部队,向他们的营地悄无声息的接近。
但和上一次不同,这次,林涛已经让王冲将全部力量回撤,只等着魔宗一点点的接近,一步步的自己钻入圈套。
林涛一早和陆雪吟隐藏在禁制边缘,探子返回后不久,就远远的听到魔宗接近,大批修士在林间穿梭。从数量判断,应该还是一支队伍在远处转移。
“看来魔宗做事还是很谨慎。”林涛看了魔宗的阵仗以后,悄声对一旁的陆雪吟道。
“怎么说?”陆雪吟侧目看了他一眼,旋即收回目光,凝视着远方,生怕把魔宗放过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