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健只觉得刚才的那段路途异常的古怪，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打听葛丫头干什么？”老爹重新点燃了烟斗，忽然问一句。

“我……只是想知道……她当年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农场的！”方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爹的脸色。

“还不就是想离开农场呗！”老爹轻蔑道，“农场里有几个人想一辈子呆在那里，她就参加了一个什么比赛，直接就去北京了！”

“全国青年舞蹈大赛！”

“不过说实话，那丫头也确实有些天分，随便做几个动作都像是跳舞，长得也挺水嫩地，周围几个村子的小伙子都认识这个会跳舞的漂亮丫头。葛老三两口子也着实为这个丫头操碎了心了！唉……”老爹叹气不已，“当初就是为了离开农场瞒着葛老三他们参加比赛，后来就是为了要独自一人上北京，与他们彻底闹翻了！”

方健忽然想到了什么：“老爹，葛云芳的母亲现在还健在吗？我想去拜访一下她！”

老爹回头看看方健，忽然狡猾地一笑：“你这臭小子，跟我拐弯抹角地，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了！”

“什么啊？”

“你就是那些城里喜欢对人家家里事刨根问底的人。城里人的那些电视里怎么说来着……挖隐私的人！”老爹得意洋洋地，“你是记者吧？”

方健一愣，含糊地应了一声，这样被误会也好，省得费神去解释。

“那么老爹，你对葛云芳了解得多吗？”

“她啊，她从来都躲我躲得远远地”老爹摇摇头，“对自己父母都不好的丫头，就算她长得比天仙还漂亮，在我眼里不过是团狗屎！我不喜欢那孩子！她也不喜欢我！”

方健犹豫了一会儿道：“她……上个星期……出意外了！”

老爹冷哼了一声：“不肖女，老天当然要收她！还让她多活了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