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若欣沉默了一下：“谢谢你的提醒，我明天穿便装去！”

“看你这样，我也不劝你们了，不过你随时可以给我电话，怎么说你来这里，我还得保证你的安全啊！”王霞笑了起来，她很了解沙若欣的性格，也就不多说了，“我的电话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不关机！”

“嘿嘿，我会在两点叫你起床尿尿哦！”沙若欣眨眨眼睛。

“随便你！只要你还活着！”王霞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在开玩笑，但是在方健听来，却带有一股毛骨悚然的寒冷。

回到住处后，方健在自己的房间里很久都无法入睡，他的眼前似乎总是飞舞着一只白色的蝴蝶，蝴蝶的翅膀就像是一个电视的屏幕，时而出现农场阴郁的画面，时而又回到了疗养院……纳兰蝶和宁夏的身影又在相互交替着……

迷迷糊糊地就这样半梦半醒，直到天亮门外传来沙若欣的敲门声，他才精神疲惫地起身洗漱。

来到楼下的时候，沙若欣已经在退房了，看她的样子，精神饱满，活力十足。

“粽子头，怎么了，看你的样子，昨晚做噩梦了？”办完手续后，沙若欣走过来敲敲他的额头。

方健不自然地笑笑。

在街道旁的小食店里将就了一顿早餐之后，越野车由方健驾驶着，沿着西面驶出了县城。

同样是在颠簸不已的土路上行驶，但这一次他的感觉好多了，一个原因是车子的性能好太多，还有就是至少还有一个伴，尽管她稍微地有那么一丁点的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