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阎襄有前科,一次杀人未遂再进行第二波,他的确有嫌疑。
即便他没有,但他手底下的人去做这样的事,也并非不可能。
然而,这件事阎襄是不知情的,他脸上的惊愕那么明显:“本殿都被关起来了,无法与外界联络,如何派人去刺杀她第二次?”
蒋亮问:“那,是否有可能是殿下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张而为?”
阎襄的回答理直气壮:“本殿不能与外界联络,如何得知?”
毕竟是天生的皇家嫡脉,还是皇帝长子。
哪怕被关了这么久,知道自己栽定了,阎襄的脾气依旧很大,仍然有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些人审案,他都是不担心的。
毕竟他是皇帝的儿子,他们可以审他,可以走流程,却不能动他。
蒋亮的确不敢对他用刑逼供什么的。
皇帝的儿子,皇帝可以骂可以贬,打死都行。
但其他人这么做,岂非将皇帝的脸按在地板上摩擦?
皇帝能忍?
今天不能砍你的头,来日方长,还怕找不到机会吗?
赵诚更是个人精,案子丢过来了,这一个环节他全盘交给蒋亮去头疼。
然后,他就去查其他了。
血鹰那边的事,蔺炀说了他负责,但身为京兆尹,又给阎佩瑜表了态度,赵诚还是得自己掌握一点什么的。
康亲王府,蒹葭苑。
应采澜最近被迫不能出门,她干脆钻进药房里、沉浸式研制药物。
等她忙完回到主屋这边,却不见阎佩瑜。
转头问留在院子里做事的冬雪:“世子不在屋里,他去哪儿了?”
毕竟他还是“养伤、养病”的人,所以平时看书什么的,都在屋里居多。
除非……
冬雪答道:“有客人来了,世子在书房里待客呢。”
“哦。”应采澜对此也见惯不怪了。
他最近经常有客人,客人来了如果是进了蒹葭苑的话,自然是去书房。
谈的都是朝政大事,她又不懂,也不感兴趣。
可是,阎佩瑜谈完事,还亲自将客人送出王府大门,应采澜就很诧异了。
送走客人,阎佩瑜回到主屋,见应采澜坐在胡榻上写写画画。
他走过去坐下,习惯性把她抱住,亲亲昵昵地把头靠在她肩膀,问:“澜澜在干什么呢?”
“写心得。”应采澜说道:“今天配药失败了,我得做总结。失败是成功他娘,我不信还能永远失败!”
阎佩瑜:“……”
一个字,绝!
看着上面鬼画符似的,全都是符号,他自问自己学识广博,愣是一个符号都看不懂!
他伸手过来,指着一个符号,冷不丁问:“这是什么意思?”
应采澜脑子还在总结失败的教训呢,下意识回答:“哦,那个是化学式、丁二醇的。”
阎佩瑜问号脸:“……”
什么是丁二醇,什么又是化学式?
乍一听,还以为“滑雪是又二又蠢” 吧!
突然沉默下来,应采澜回过神来,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嘿嘿笑道:“都是为了我自己方便,所以写的鬼画符。你不懂很正常。”
阎佩瑜:“……”
糊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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