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在帝京,真的太多见了!
但既然知道有这回事,能防一手就防一手,顺手为之,成事在天。
如果能救下一个,也算行善积德吧。
“是。”向冲离去了。
阎佩瑜负手站在屋檐下,仰头看着夜空。
初冬的风吹在他身上,吹得躯体透凉透凉的。
忽然,屋内传来话语:“阎望,你还站外面做什么?”
阎佩瑜回过神来,转身进屋把门关上,回到床榻上。
见应采澜抱着被子坐在榻上等他,他心下一软,刚刚还冷凝的脸色,立即变得柔和起来。
他问:“怎么了?知道一条生命的消逝,你难过么?”
“没什么好难过的,今天死的是黎盼盼,谁知道哪天死的会不会就是我!”应采澜说得很现实。
阎佩瑜可不爱听这话,倾身抱住她,道:“别瞎说!我家澜澜必定长命百岁,你我白头偕老、天长地久!”
应采澜笑了,将他推开了一些:“这么冻,赶紧弄暖和了再抱我!”
她难过什么啊,虽然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但她处身的环境可不是什么真正和平的世界。
雇佣兵爸爸们基本是哪里有乱子就去哪里的!
他们收割生命有多利落,她也都知道。
甚至,基地里昨日还看见的人,今日就听说任务中牺牲了;活蹦乱跳的人送到她这里来求医,被迫截肢,然后受不了饮弹自尽的……
真的,见多了!
“那你刚刚在想什么呢?”阎佩瑜见她眼里有些沉湎之色,心里突然有点慌。
怕冻着她本来已经松开了,突然又用力抱紧她,道:“不怕,有我在呢。不管发生什么事,肯定有我挡在你前面!”
应采澜挑眉,道:“可不兴胡乱发誓的,雷真的会劈的哦!”
阎佩瑜:“……”
被她逗笑了,他说道:“刚才我与向冲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嗯。”应采澜点点头,然后问:“她迟早还是要对付我,是吧?”
阎佩瑜没回答这个问题。
应采澜又道:“我刚才在想啊,应彩月这个人,真的好有本事啊!原本我觉得她是太走运了。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她能够一次又一次转危为安,代表着她的确是有能耐的。”
她很认真地说:“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个人,评估她的危险性。然后才能做好预防!”
“你说的对。”阎佩瑜同意她的说法。
应采澜想想又觉得有点烦:“真不能一刀把她给解决了吗?让她死得透透的那种!”
按她这个人的性子,就算用了原主的躯壳,帮原主出了一口气也就算了。
真的要杀人报仇?
大可不必!
原先她看应彩月很不顺眼,就希望看见应彩月倒霉。
但一次又一次的交锋中,顺利让她生出来了“应彩月必须死”的心思。
慢慢到现在,她越发肯定:能够自己出手的话,她都想直接弄死应彩月了!
她转身,抬手抱住阎佩瑜的脖子,问得非常认真:“阎望,要不还是让我直面她吧。我最近一直在研制新药,等我弄成功了,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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