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四处可见精致奢华的马车,身穿绫罗绸缎的商人络绎不绝,有带着面纱仆人成群的娇俏小姐三两成群走入衣铺。
这就是如今繁华至此的凉城,若是说三年前的凉城已经闻名于世人,那么如今的凉城更是如图奋进而行的青年,姿态一路飙升。
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挤入这座连皇室都要忌惮三分的城市,可偏偏凉城的管理严格,不是凉城中人难以在此安家谋生。
“小姐,那不是公子的马车吗?”
道路上,一辆黑色楠木马车低调而行,比起那些商人官宦的马车有着大大的标识,有着英勇的护卫,这两马车可谓显得有着几分寒酸。
可,只要是凉城中人都知道,这辆马车里坐的可是如今凉城的天,是凉城人人敬重甚至害怕的城主,子书陌决,人人称之为“公子”。
公子的马车无需任何人护驾,无需任何牌面,足以让凉城中人退步让行。三年前多少人对一个毛头小子成为城主挑衅不平甚至是多味,但有多少人不服气,就有多少尸体横亘在凉城的墙头。
子书陌决用血腥甚至是残忍的手段,将一切有着不轨心思之人一网打尽。手段凌厉,思绪周到,让暗处观望的各方势力很快缩入黑暗中,再也不敢小觑这个只有几岁的孩童。
而凉城,则是因为子书陌决的管理甚至是改善,越发的欣欣向荣。此番下来,不服之声全部消尽,随着时间凉城众人都将子书陌决当成神童甚至是妖怪来看待。
身着粉色齐襟对裙一位闺阁小姐,脸色带着几分绯红,望着远处而来的马车,声音带着娇俏“真的是公子的马车吗?你说,城主会不会觉得我不庄重啊?”
此女乃是凉城一位官宦的掌上明珠,名为玉柔。曾经,玉柔对这位城主也是只有耳闻,但上次随着父亲入城主扶议事,见着这位虽年纪不大,但长相惊为天人的城主,一颗芳心就此落下。
玉柔比起子书陌决要大几岁,可,富贵人家的公子,正室夫人很多都是要比夫君大几岁。玉柔觉得,她甚至可以等候几年,为着那样的公子,她心甘情愿。
可,也央求父亲递过话,却被公子婉拒。玉柔心里不甘的同时,更是不肯放弃,这才有了今日在路上想要偶遇公子,以此来夺得那人的注意。
“小姐,您可是这凉城有名的美人,来求亲的公子都踏破门槛了,公子定是喜欢你的。只是听闻这公子不过十一岁,怕是还未知道男女感情呢!”婢女讨好的开口。
玉柔原本还带着几分茫然的忐忑,听了婢女所言顿时觉得自己定可以让公子爱上自己。伸手扶了下自己的发髻,看着马车越来越近,目光里都是蠢蠢欲动。
一只可爱至极的小兔子突然窜入马路中央,已经有胆小的女子捂住眼睛,生怕看到马车碾压可爱雪白的兔子。
就在马车的车轮快要碾压上那只可爱无辜的小白兔,一道粉色的身影冲了出来,跌倒在地,一双手将那只可爱的白兔旧入自己怀中,但那道身影却暴露在马车的车轮之下。
玉柔看着马车漆黑的车轮冲入自己的眼底,心里都是害怕和胆怯。玉柔害怕的闭上眼睛,心里不住的问自己,自己若是真的丧命值不值得。
马车戛然而止,驾着马车从安一起身站在马车车辕之上,拉扯马车的缰绳。世间名驹从鼻息中发出声音,却被从安硬生生的拉扯住。
“怎么回事?”带着几分沙哑的变声期的声音传来,这时,从马车里走出一道身影。
这身影走出马车瞬间让人眼前一亮,此少年不过十岁年纪,但相貌精致艳丽,举手投足吸引目光。可此少年周身气息冷漠诡异,哪怕有着好相貌,却让人不想去看第二眼。
即墨曵止眉目间有些不悦,要知道今日清晨子书陌决的头疼又犯了,在马车上他好不容易为子书陌决按摩穴位让子书陌决可以休息片刻,但突然马车的停顿惊扰了子书陌决。
“有人闯入马路中!”从安冷冰冰的声音回答。只是,从安看了眼即墨曵止,从今跟随他习武的孩子如今成长让从安都不得不惊叹几分。更不要说,即墨曵止深受子书陌决器重,哪怕是从安这些跟随子书陌决的老人,见着即墨曵止也是恭敬有加,不会因为即墨曵止的年纪有着任何的怠慢,毕竟他们的主子不也是小小年纪吗。
即墨曵止看着躺在马路中色色发抖的玉柔,哪怕即墨曵止从来都不会去关注城中那些女子。但即墨曵止有着可怕的记忆力,认出这躺在马路中的女子可不是那个胆敢消想子书陌决的女人吗。---
想到这,即墨曵止的目光深了几寸,心里涌出几分暴虐的冲动来,他想要杀了这个女人。甚至,他想要杀了所有想要肖想子书陌决的人。
即墨曵止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想,他只是认为子书陌决是这世间最好的人,如同天上的明月一般,没有任何人可以匹配上子书陌决。
毫不掩饰的杀气让从安诧异的看了眼即墨曵止,要知道,这两年即墨曵止的情绪隐藏的越来越深,除了公子,他们根本就无从知道即墨曵止的想法,此时如此赤裸裸的杀意还是对着一个女子,着实让人觉得奇怪。
“压过去!”冰冷的甚至带着邪恶的语言从即墨曵止的口中吐出,甚至可以看到他嘴角有些恶劣的翘起,他已经忍不住想要看到这个女人死于非命的样子。
虽没有听到公子的命令,但从安很清楚,公子对即墨曵止一直都是纵容的。当然,这几年来即墨曵止也是唯公子的命令当成命,为公子鞍前马后不知做了多少事情。
地上的玉柔原本还庆幸于马车停下,正期待公子会从马车里出来,看到她如此善良的一面。不想,她没有等来公子,却听到如此可怕的声音。
“压过去?”,这时玉柔所想的压过去吗,这个人明明只是公子的侍卫,怎可如此嚣张无理。玉柔以为会等来公子的呵斥,却不想等来的竟然是马蹄扬起。
再多的爱慕之心,也比不及自己的性命,在马蹄快要踩踏玉柔的身体,玉柔吓的从马路中滚到一旁,连起身都来不及。当马车带起一阵威风而过,玉柔的后背已经汗湿。
玉柔太清楚,若是刚刚她慢了那么一步,今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马蹄之下。想到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的公子,玉柔再也忍受不住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