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小二和叶青黎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开始麻利地收拾桌子,擦桌子,给茶壶中,添上热水。
叶青黎看着他动作,随口道:
“这天也委实诡异,这都已经三天了,居然还没有放晴呢。”
好像是一个渴望着出门游玩的孩子,叶青黎的话音里有那么分明的怨气。
被拦住了,出不去的人,心情都不会太好的。
小二笑了笑:
“客官果真是外地人呢。”
这感慨让叶青黎有些不爽,好像是有什么秘密被所谓的本地人知道了,而她一个外地人,硬是被隔绝了开来。
要是只是被隔绝开来,问题不大,关键是,要是一个人的好奇心,实在是太强烈的话,这就很是问题了。
“外地人怎么了,外地人好不容易来一次,结果连神州大陆,第二大国的都城都没进去过,就被堵在这里了。
你说这好不容易一次的旅游,容易么?”
“偏偏还被你这样的本地人取笑。”
叶青黎笑着说出这些话。
这小二可是生性活泼开朗的很,你跟他开玩笑,没有关系。
果真,小二笑了:
“客官,咱可没有取消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呢,您是外地人,不知道我们宸辛国的很多事情,是完全正常的。可没有半点取笑您的意思呢。”
他收拾完毕了之后,站着和她说话,似乎不太好。
因为,叶青黎是做着的,离他有一定的距离,这对随意交谈不是一件好事情。
“唉呀,这天气,一个人出行,就是不好,连一个能和我好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小二,我可无聊死了,你要是不忙的话,咱们说说话,你跟我好好讲讲宸辛国的事情呗。”
这顾客有特殊需要,自然是不能回绝的。
而且,得了一会子,忙里偷闲的工夫,对小二来说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情。
叶青黎可知道,这家店小二的工钱,就是按天计费的。
叶青黎道:
“你可就帮帮我吧,好小二,我这么一个多动的人啊,都这么几天没有出门,也没有好好和别人说过话了。
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可真的会被闷死的。
到时候,你可就要拖着我的尸体出去了。”
叶青黎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于情于理,小二都没有半点推脱的余地。
还能怎么办呢,当然只能是愉快的答应了。
毕竟,脚跨出这个房间之后,等待他的,可不是聊天这种无比轻松愉悦的活。
“那,我客官您要是不嫌弃我嘴拙,那我就跟您好好地聊聊。”
叶青黎怎么可能会嫌弃他“嘴拙”呢,当即就应了下来。
她看了看依旧站在那里的小二,道:
“你快些坐下,请你帮忙你还站着,我多不好意思。”
小二笑了笑,道了声谢,于是也就坐下来了。
他显然是很喜欢叶青黎的,很少遇见,这样客气的客官。
说白了,他也就是一个打杂的。曾经遇到的,脾气非常不好,难以伺候的人,倒是不少。
于是,被这样对待,其实是有一点受宠若惊的。
因此,对于叶青黎的各种问题,他可以说是,尽全力在回答得详尽了。
“客官您呢,来的不巧,每个月,都会有三天的时间,这里会连着下暴雨。一直不会停歇的那种。”
叶青黎眉头蹙起来,有些不可置信:
“那我的运气就是这么不好,居然来的第二天,就开始下雨了。”
这概率,让人有些害怕啊。
小二道:
“不要紧的,客官,您想想,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我打保票,您一定能够看到明天的太阳。”
叶青黎眼神很是古怪地瞅了瞅他,道:
“看到明天的太阳?”
好像有种死的说法叫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小二的说法好像也没有错,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小二接着说下去:
“下雨之后,肯定会放晴,大概会有很多天的晴天。天气真的很好,您可以在我们宸辛国到处逛逛,这个月里,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雨了。不妨碍出行的。”
叶青黎搜寻了室内的墙壁,似乎没有那种挂着的日历,于是问道:
“今天是月初三是吧?”
“嗯,当然当然。本月是初一,初二,初三。”
叶青黎很是敏锐地抓住了重点:“本月,难道其他的月份是不一样的。”
“诶呀,客官您真是细心呢,我差点忘记了,确实,您说的不错,每个月的时间都是不定的。”
叶青黎好奇道:
“那你们就这样知道了时间?怎么知道的?”
“唉,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哪能知道这些东西啊,这可不是我们推算出来的。”
“那是何方神圣推算出来的?”
推算出来下雨的精确的时间,这个在现代来说不难,只是,这里,似乎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
大概真的是能人异士呢。
“这推算出来每月下雨时间的,可是我们宸辛国的国师。”
“……国师?”
国师,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就有一种江湖术士的感觉。
“她还能推算下雨的时间,确实是厉害。”
叶青黎客观地做出评价。
“那可是,不光客官您这么觉得,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能做到我这样的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这不就是让人倾佩的地方么?”
男子笑了笑,颇有感慨似的。
这世界上,毕竟绝大部分还是普通人,对于有些人,充满着敬佩,同时也对自己一生碌碌无为满怀着遗憾。
叶青黎道:
“不光是你,宸辛国除了他,好像都没有这种神奇的能力。”
小二点点头,表示认同:
“毕竟成为国师,总有超过常人的特殊本领嘛。”
他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接着道:
“还没有告诉您我们宸辛国国师的名讳吧。
他姓许,名为一凌。”
叶青黎笑了笑:“我没有记错的话,宸辛国的国姓就是许,这徐国师,不会是皇亲国戚吧。”
小二摆摆手:
“那倒不是。国师从哪里来的,我们并不知晓,只是,他不是皇族的人。”
叶青黎点点头:“那倒是很有意思呢。他是从哪里来的呢?”
追寻一个人的出身,似乎没有太大的意义,前提是,如果这个人的出身是无比寻常的话。
“咱们真的不知道,咱们也不敢说。
据说,他是游玩的时候,碰巧冲撞了皇上的座驾,没有被处死已经让人称奇了,更神奇的是,皇上还留下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