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是能够被钱收买的,如果收买不了的话,那就是给的还不够多。只需要将银子给够了,那么就没有收买不到的人。
“我想你们大概也不会想要我将所有的庄户都召集在一起一一的问个清楚吧。”林舒道。这是最差的法子,但是也是最有效的。他们这些庄头压在这些庄户头上已经很多年了,如果能够将这些庄头都给弄走,相信他们肯定还是很愿意的。
首先扛不住的就是田庄头了,当初他就是第一个倒戈的人,如今依旧还是第一个叛变的人。
“不管我的事,是赵庄头跟我说王爷一直都没有管过玉河庄,十有八九是不会在理了,而且只要我们的账目做的漂亮些,总不会被人给察觉的。”所以每一次他们想要用钱的时候,就会往这账本上面想办法。
光是他一人这些年从账本上面支走的银子至少也有二千余两了,这是他当庄头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挣到的银子。
“郡主,我不敢挪用的太多了,但赵庄头这些年却在外私制田产,光是小人知道的就就有三处,加在一起也有好几百亩的地了,听说除此之外,他还打算在京城的西边买一处宅院。”京城的西边一向都是公认的贫民窟,但即便是贫民窟,可好歹也是在天子脚下。那西边的宅院哪怕是两进的,至少也得要几百两银子。这些银子是从什么地方来了?还不就是从玉河庄的账上给扣下来的?
光是田庄头说的这些就足以让林舒气的发笑了,她倒是不知道这赵庄头竟然还有这样的大本事呢。
“看来你这是打算用我大哥的玉河庄来养你的私产了,到真是好计谋啊。”
“郡主,您怎可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小人自问在玉河庄的这些年尽心尽力的,即便是没有功劳也应该有苦劳的。怎么郡主就只是听了这田庄头的一句话便认定了我的罪名?”
都已经这样了赵庄头还想要狡辩,又怎么可能呢?
“赵庄头放心,我绝对不会冤枉一个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人的,既然你说你受了冤屈,那么不如就由你自己来说一说吧。”
赵庄头心里却是一片凄然,他知道这嘉和郡主的心里其实多半已经认定了他的罪,如今还让他自己来说也不过就是想要从他的口中知道更多的信息罢了。
最可恨的就是如今自己的家人还在人家手上,而那田庄头所说的事情也并非是子虚乌有,若是真的去查的话,还是能查出一二的。
“田庄头难道以为将我拖下水,你就能够逍遥法外了吗?去年你舅家外甥将人家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给『逼』*屏蔽的关键字*,后来不是你从庄子里面拿了三百两银子去封住那家人的口吗?还有前年你姑丈家的侄女几乎将自己的婆母给气死,也是你从庄子里面拿了二百两银子去给你姑丈家封口的。若说我这些年做了错事,那么你田庄头也不比我差。”反正现在就是看谁先将谁给拖下水,要么就是能够浑水『摸』鱼逃过此劫,要么就是大家鱼死网破。
林舒暗自发笑,自己这还没有怎么样呢,怎么这些人倒是自己先狗咬狗起来了?不过这样也好,说明这些人的关系也不是那么的牢不可破。
田庄头自以为自己的这些事情都是做的很隐秘的,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是被人给知道了,而且还是赵庄头。试想这么久了,这赵庄头从来都没有在自己的面前透『露』过一二,如果不是今天大家撕破脸皮的话,可能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赵庄头的手上竟然还拿捏着自己这么大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