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恼怒的打开房门,朝着雨幕下的刺客,怒道:“刺杀人,专挑这个地,你们是不是觉得都有九条命!”
刀刃被踢飞的刺客,还想着在门上将刀刃拿走呢,谁知大门突然打开,就听到倪月杉一声怒吼......
他愣怔只是一瞬,面露了凶相,一把抓住插在门上的长刀,朝倪月杉砍来。
倪月杉赶紧躲开,这个刺客有点胆子啊!连她都要杀?
“快,去叫兵来!”倪月杉朝身旁的下人叮嘱了一句。
下人没犹豫赶紧跑开了。
倪月杉步步后退,入了二皇子府内,刺客不敢再往前,眉头一蹙,朝着府外的邹阳曜攻击而去。
倪月杉站在门口的房檐下,双手环胸:“诸位还是赶紧逃了吧,待会府中来人了,一个都逃不掉!”
倪月杉当着刺客的面,还这么气定神闲,这是对刺客最大的蔑视。
邹阳曜抽空瞄了倪月杉一眼,这么气定神闲,打算冷眼旁观,看着他被刺死吗?
邹阳曜差点没被倪月杉气的吐血。
刺客们对邹阳曜下手愈发凶狠起来,五六个刺客将赤手空拳的邹阳曜逼到墙边,手中利刃高高举起,朝着他的身上招呼而去。
与此同时在府内,传出一声怒吼,“快,救人!”
府内侍卫冲出,刺客见状,神色一变,飞快逃跑......
侍卫们朝着刺客追赶上去,邹阳曜快步上前,抓住一个落后刺客,趁机扯下他的面罩,刺客神色一变,一刀挥出,邹阳曜快速后退闪躲。
漆黑的雨幕下,他看清楚了对方长相,让他诧异。
竟然是他!
刺客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邹阳曜,赶紧抬步飞身,逃跑。
邹阳曜没有再动,他捂着受伤的手臂,倪月杉站在屋檐下,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邹将军,刚刚你看清楚了那人长相?你绘画绘画?”
邹阳曜皱着眉,没吭声。
雨幕下,他手臂上的血液顺着雨水被冲刷而下,他的脸色逐渐苍白,身子有些不稳,他捂着伤口,并不想搭理倪月杉。
倪月杉自然也不想自讨没趣,只警告般的说:“这个人想杀你,还想顺便陷害二皇子,这人是谁?你为何不愿意画出他长相?将军莫不是认识刚刚那刺客?”
倪月杉的眼神这么毒辣?这就被她猜出来了?
邹阳曜紧抿着唇,依旧没搭理。
倪月杉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回房间后,她将湿衣服换下,之后探了探景玉宸的额头,退烧了不少,抵抗力不错啊!
倪月杉收回了手,在旁边给他换药。
此时追刺客的侍卫回来了,有下人来禀报:“倪小姐,刺客跑了,没追上。”
“嗯,盯着门口吧,别让他们杀来第二次了。”
邹阳曜死在二皇子府门外,终究是会影响到景玉宸的。
“是!”
下人走到一半,脚步顿了顿,有些犹豫的问:“那将军受伤了,要给药吗?”
“他那么高冷不领情,让他伤着好了!”
人别死就成!
“是,奴才明白了。”
翌日,清晨,小雨停了,风也平静了,地上坑坑洼洼的地方堆积着一块块雨水。
二皇子府,房门打开,在外面,过路人围观着一个人。
“这是谁啊?是不是将军?怎么一夜就倒了?”
邹阳曜全身湿透,即便身后是荆刺还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他双眼紧闭,脸色被冻的青紫,这么冷的天,又受了伤,没有温度,身体虚弱,已经高烧陷入昏迷。
倪月杉走了出去,百姓们看见是二皇子府的人走出来,赶紧让开身子。
邹阳曜他手臂的位置,衣服被划破,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因为一夜雨水的冲刷,皮肤泛白,深可见骨,这样的伤口一夜未曾被处理过,不知道会不会感染?
倪月杉蹲身下去,想瞧一瞧,不远处一辆马车由远及近,“都让开,让开!”
马车停在旁边,从马车内下来的人,一身淡紫色长裙,披着披风,墨黑般的柔发高高绾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虽然相貌平常,但她这一身装扮,无疑,身份不简单,百姓们自觉散开。
倪莹莹扑在邹阳曜的身边,担忧着急的呼唤:“将军,将军你怎么了,你,怎么成了这样?”
她满脸的着急,眼圈不过瞬间就红了。
她看向了倪月杉,眼里全是愤怒:“你,你究竟对将军做了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倪月杉只是轻笑一声:“他这么厉害的一个人,轮得到我对他做什么?”
倪莹莹狠狠瞪了倪月杉一眼,然后对下人命令:“快过来,把将军带回去!请大夫!”
后面的三个字,咬的极其重,好似在提示倪月杉的绝情。
看见邹阳曜伤成这样,竟然不请大夫。
邹阳曜被带走,并没有人阻拦,倪莹莹松了一口气。
邹阳曜被抬回将军府,大夫早早等候在房间内,赶紧给邹阳曜看伤势,下人去打热水,拿干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