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席上,前来的人中还有郡王景承智,因为皇贵妃之死,不少人与景承智拉开了距离,选择与郡王府断开来往。
所以近期与景承智走的近的人极少,他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一边嗤笑道:“这些人真是势利眼。”
倪鸿博坐在一旁没有走开,他开口搭腔:“郡王你可以一次次的继续留在京城,代表在皇上的眼中,你是有绝对地位的,所以你不该灰心,你还可以与长公主联手,只不过,你一定要慎之又慎!”
面对倪鸿博的好意提醒,景承智却没有觉得受用,他目光在倪鸿博的身上打量了一下:“你好像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吧?先关心关心你自己?”
倪鸿博尴尬的说:“我们,不过都是亲王府今日关在笼子中的鸟,任由人把玩的!”
景承智冷哼一声,并不愿意轻易承认。
邵乐成认识的人并不多,所以喝酒,确实是跟他们没兴致喝下去。
他跟景玉宸各自灌了两碗之后,邵乐成就朝着倪鸿博走来了。
倪鸿博早就等着有人找来,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邵乐成微微行礼:“见过亲王。”
“你身为丞相的儿子,目前官从几品?”
倪鸿博轻笑一声,十分温润的回应:“没有官职。”
邵乐成恍然:“没官职啊,那就是普通平民?啧啧,这放眼看去,好像就你一个无官职在身的宾客?”
倪鸿博没有动怒亦没有反驳,只平静的说:“是,亲王询问这些,可是想着拉一把?”
“我不过是个闲散亲王,拉你免了吧,你不如找找你旁边的这位郡王,他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比本王可要厉害许多。”
邵乐成的目光落在了景承智的身上,景承智也同样淡漠的回应:“本王也同样闲散,若本王今日大婚,想来府中宾客还不如这亲王府的一半多。”
邵乐成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有一个人去,就已经不错了好吗?”
邵乐成说话这般不留情面倒是让景承智错愕了一瞬,随即他笑着说:“亲王说的极是,本王现在的处境,能有一位两位的宾客,倒也是极给面子的!”
“刚刚你说,你大婚,不知道郡王看上了哪家姑娘?准备迎娶做正妻?不如告诉我,我或许会给那家女子一点面子,勉强让她入府做个妾室。”
这话是在说他景承智看上的妻子,到了亲王府也只能做个妾......
这话若是以往确确实实是足以让景承智动怒,但现在,他没有,他只淡漠的笑着看着邵乐成。
“亲王,这宴席不过刚开始,你就吃醉了酒!”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来:“亲王,本王敬你!”
邵乐成嘴角扬着笑,开口:“我喜欢用碗来整!”
景承智没有犹豫,端起桌子上的碗来,碗中倒满了酒水,邵乐成扬起头,痛快的一口气干了,当着他的面打了一个嗝。
景承智也同样扬起头,朝口中灌入,一口喝下,让他顿时觉得胃里火辣辣的,略有翻江倒海的感觉。
邵乐成再次端起一碗酒来:“希望今后,你我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这话,让景承智意外了,他的母亲若没有邵乐成如何会死?
现在要跟他化干戈为玉帛?
虽然心里觉得异常的嘲讽,有些想笑,但他只冷漠的看着他,“好,我们就握手言和!”
站在一旁的倪鸿博觉得自己被无视个彻底,而且他们兄弟知之间的话,也假的彻底。
他虽然觉得假的彻底,可他也没开口打断,站在一旁默默看着。
此时,倪月杉的身影出现了。
他逐渐警惕了起来。
邵乐成率先喝完了第二碗,脸颊已经通红了起来,他双眼眯着,看着景承智笑着说:“若想表现的有足够诚意,咱们就得一口闷,而且还是三碗!”
他已经让下人倒上了第三碗,景承智手中的第二碗还迟迟没有喝下。
他看着邵乐成紧紧蹙着眉:“亲王好酒量?”
“那是,当年我做采花贼,流连的地方不都是那种场所吗?少的了喝酒吗?”
他笑着开口,看模样颇为得意。
景承智眉头微微皱着,却是没有张口拒绝反驳,即便胃里已经非常不舒服了。
他仰头再次一口灌下,有酒水在口中溢出,害的他差点吐出来。
“怎么都聚集在这里?将太子一个人晾着?”倪月杉凑了过来,一副好奇的表情。
邵乐成看见倪月杉时,笑着说:“太子妃你来了?正好,你来见证一下,我与我的这位四弟,是如何和好的!他和我,一人连干三碗!”
倪月杉微微挑着眉:“真是好兴致!”
之后她的目光落在肖楚儿身上:“今天林小姐也来了,不过刚到新房去了,你随我一起将她的胎位正一正?”
肖楚儿原本静静的坐着,没有她的什么事,此时倪月杉这话,让她微眯起了眼,她还没搭腔,倪鸿博便开口说:“不急于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