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和景玉宸一同随着康学义走到了公堂中,邵乐成也懒懒散散的走了进来,之后坐下。
康学义拍了一下惊堂木,让在场的人皆看向了他。
“现在护卫刀刃的尺寸与影卫手臂伤口尺寸相吻合,而且影卫经过刚刚的比试,也看得出来,护卫打得过他!”
“那么影卫手臂上的伤口便是这位护卫刺的!”
在场人,没有反驳,没有异议。
康学义看向桌子上刚刚递上来的文案,苗蠡伤口的尺寸,与清风所持长剑的尺寸,倒是一致......
他看向影卫:“你的剑,与这苗将军的致命伤也是一致,你现在可还要狡辩?不如老老实实的招供?”
清风有些讶异,一致?
杀苗蠡的人,是邹阳曜啊!
邹阳曜的剑......
不过他的剑,确确实实是常用的尺寸,与邹阳曜的剑撞上相同尺寸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
清风沉默着没有开口,杀苗蠡他确确实实是没有。
虽然现在证据确凿,倪月杉和景玉宸也没有为他想到辩解之词,但他自己清楚,绝对是诬陷。
清风没吭声,康学义的惊堂木再次拍下:“堂下清风,现在证据,人证确凿,桩桩件件都指向你,你还不认罪?”
清风抬起头来,满脸纠结。
一旁的邵乐成轻嗤一声:“大人,此人与苗将军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苗将军?定然是受人指使,所以,你一定质问他,受何人指使,而非让他认罪!”
“他一个领月钱的人,岂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前去杀苗将军?”
邵乐成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之意,但确确实实存在一定的道理。
做下人的,办事情泄露了,其实不招认,也猜测的出来,确确实实是身为主子的人,所命令的!
清风听了邵乐成的话,神色一变,赶紧开口:“大人,此事与王妃和王爷都无关!那时的王爷还在昏迷,而王妃不过一个女流之辈......”
清风的话还没有说完,邵乐成立即打断:“我呸,女流之辈?倪月杉的名声谁不知道?她做过的事情,有些男子都比不上!”
“用女流之辈这种词汇来给她脱嫌疑?你怕是找错借口了吧?你是不是还想说,得知摄政王被打昏迷,内心愤懑不平,自己擅自做主,入夜去杀苗将军的?”
“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吗?这种话,也会相信?”
说着,邵乐成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清风一时被堵的无话可说。
康学义皱着眉,提示道:“不要再想着狡辩,不要想着替他人开脱!快些如实招来!不然休怪本官大刑伺候了!”
景玉宸坐在一旁,神色平静的端起茶杯来,他吹着上面的浮叶,看上去很是气定神闲。
景玉宸究竟吩咐人,去亲王府传了什么讯息,她并不知道。
但看着景玉宸这么有自信的样子,一定是胸有成竹了?
倪月杉这次确确实实是没有寻到半点可用的法子,她看着为难的清风,开口:“清风,你是我手下的人,而且那时王爷还在昏迷,就算有命令也绝对是我命令你的!”
“但我并未命令过你,你千万不要看着如今的局势对我不利,就承认了,你不该承认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