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儿在看见倪月杉时,很快就转移了视线,低垂下头,对苗晴画行礼:“见过太后。”
之后转移了身子对倪月杉行了一礼:“见过王妃!”
苗晴画的表情看上去倒是十分和蔼,“你和月杉都起来吧,坐,陪着哀家喝喝茶。”
“谢太后。”二人皆站了起来,朝一旁坐下。
苗晴画这才开口:“摄政王妃是来找你的,你们有什么尽管谈吧!”
倪月杉和肖楚儿当着苗晴画的面,自然是,不能随意想谈什么就谈什么了。
倪月杉拉住了肖楚儿的手:“今日我代你去看了将军,将军伤口有些严重,虽然是个武夫,可却难抵病魔入侵,发了高热,时而清醒,时而昏迷,需要不少时间,休养了。”
肖楚儿一脸担忧,“唉,可惜我也不能亲自照料他!”
说着,肖楚儿默默擦起了眼泪。
一旁的苗晴画安慰:“哀家给邹将军派去最好的御医,为邹将军诊脉即可,哀家实在是头疼的紧,没有办法,才留你在皇宫的,你不会怨恨哀家吧?”
虽然肖楚儿当着苗晴画的面说了这些,但苗晴画根本就不上当,依旧没有松口的迹象,势要将人留在宫中了。
倪月杉无奈的拍了拍她的手:“你不如写个方子,给他服用,看到你的字迹,或许邹将军会心情好上许多。”
肖楚儿点了点头,准备给邹阳曜开方子。
苗晴画倒是没有阻拦,让宫人拿了笔墨纸砚。
等方子写好肖楚儿准备将药方交给倪月杉,苗晴画却是开口说:“给哀家看看吧,若是与宫中药方不同,也好传给宫中的太医,多学一样方子,也算提升了医术。”
肖楚儿赶紧说:“太后,臣妾不过是自学了点医术的皮毛,怎敢在太医面前卖弄。”
苗晴画却是笑着:“大家都对昏迷中的摄政王束手无策,是你用了法子,救了摄政王,还说你的医术皮毛?那些太医岂不是都可以被辞退了!”
虽然是嗔怪,但也反驳的彻底,肖楚儿不知说什么好,只好任由宫人将药方呈现给了苗晴画看。
苗晴画扫了一眼,有些无奈的说:“瞧,哀家倒是自负了,怎么还觉得,哀家会记得太医们都是开的什么方子?”
“这样吧,哀家将方子先留下,由太医看过之后再让人送出宫去。”
肖楚儿有些尴尬的开口:“太后,若是你需要这方子,臣妾可以再写一次!”
苗晴画的态度依旧十分强硬:“放心吧,哀家的人,会第一时间,将药方送往将军府!”
肖楚儿无奈,没再说什么,她看向了倪月杉,倪月杉也同样有些无奈。
出了宫后,倪月杉老老实实回了王府。
而宫里,也有人在关上宫门前,出了皇宫,前去了将军府。
此时的邹阳曜正躺在床榻上,听闻宫里来了人,不敢怠慢,让人赶紧进来。
见到了邹阳曜,宫人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见过将军,奴婢是慈宁宫的人。”
“太后让你来,是想做什么?”邹阳曜强打起了精神。
宫人规规矩矩的回应:“太后说,邹将军你若是想让自己夫人平平安安的,那就在病好转后,乖乖的去苗府见苗家家主,谈一谈你的诚心。”
邹阳曜浓密的剑眉,紧紧的蹙着,他质问:“太后是想让我投入苗府门下?”
“将军,太后的话,奴婢已经带到了,究竟如何做,全看你自己的选择。”说着宫人在身上拿出一个方子来,开口:“若是将军非要不识好歹,下次将军夫人的亲笔药方,便是沾着血,送进将军府了!”
之后药方,宫人留下,人没有再多说,离开了。
邹阳曜将药方打开,上面字迹确确实实是肖楚儿写的!
但苗晴画用肖楚儿威胁他!
现在的肖楚儿是好好的,但他不听话,肖楚儿就成了倒霉的人!
邹阳曜拳头紧紧攥起,即便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至于那药方,苗晴画也确确实实交由过太医查看,但并未发现过其中蹊跷,才送出了宫,给了邹阳曜。
免得利用药方为借口,暗通了什么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