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沫一踏出房门就看到穿一模一样铠甲,戴一模一样盔缨的士兵到处走动,几十双眼睛一直盯着她,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子沫的白眼都快翻上天际了,“来这儿是打仗的吗?把我当成敌人了吗?至于这样看着我吗!”说着“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发泄心中的烦闷。
妙凝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也显得气愤万分。
“小姐你真的随玄幽王进宫吗,那妙凝怎么办呀,我要一直跟随小姐,保护小姐!”
子沫叹了口气:“这些士兵总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看着我吧,是个人总有休息的时候,先以不变应万变,等到天黑再行动。”
另一边,温南宫赫摘下面具,换上了一身黑袍道:“龙昊,随我回宫一趟。”
“王爷,天快暗了,不知王爷所要何物,龙昊替王爷去取便是。”
南宫赫道:“不必了,本王亲自去取。”
“我要回去拿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一件能留住她的东西。”南宫赫微微一笑道。
夜深。
所有屋子都熄了灯。可子沫却依旧清醒。她笃定所有士兵都已经入睡放松了警惕,这正是一走了之的好时机。
子沫整理好包袱,想着还是小心一点先出去看看情况,她猫着身子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开门瞬间,一具肉身挡住了去路。子沫吓得心脏“突”地一跳,只见一身黑衣的南宫赫慵懒的倚在门旁,戴着面具脸在黑夜中看不清表情。
“哎呀师傅!你可吓我一跳!”子沫夸张地用小手拍着胸脯。
这可不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子沫心想这下可惨了,这位王爷指不定要把自己哪儿打“残”呢。
她讪讪一笑:“师傅,您怎么这么晚都没睡,是因为和我一样被龙昊的呼噜声扰的睡不着吗?”子沫强装镇定,语气自然又调皮。
果然不出南宫赫所料,她所说的三日不过就是缓兵之计,现在被他抓个正着!
南宫赫早已看穿子沫的小心思,但他并不想说破。
“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
“一个姑娘家大半夜出‘门’小心碰到登徒子。”南宫赫刻意加重了“门”字的音,说完将衣袍一甩背过手去,道:“还有就是,龙昊睡觉并不大呼。”
子沫问道:“师傅你怎么知道龙昊睡觉时不打呼,难道你跟他睡……”“睡”字还没说出口,南宫赫恼羞成怒道:“胡闹!”
子沫乖乖闭住了嘴,垂眼间看到南宫赫系在腰间的玉坠脱口而出:“你怎会有这玉坠?”
南宫赫沉默。
玉坠晶莹剔透,镂空图案一看就是经过精雕细琢而成,一条栩栩如生的龙盘卧在圆形玉边之中。
子沫显然震惊不已,此玉坠与景周国皇后就是子沫的生母,所遗留给子沫的玉坠一模一样。
只是此玉坠三年前子沫摔下阁楼醒来后突然消失,现在怎么会在玄幽王的手上?
这种种疑问甚至让子沫笃定自己曾经与玄幽王相识,不,不仅仅是相识,更有可能她与他之间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