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件事情,就忍不住的想要怨恨皇兄,可是那个人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啊,她如何怨恨的起?只能尽量的不往宫里面来。
“你是郡主,怎么就回不得?”
“因为那个时候回来的话,每次都和皇兄恶言相向,我们之间的感情也逐渐的破裂了。”赵御姝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就觉得心口一阵窒息。
斐苒初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于是停下了脚步,伸出手轻轻的拉住了她的胳膊,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温和的说道。
“其实你皇兄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亏欠了你,虽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是至少,不会再继续恶化下去了不是吗?虽然我大部分的事情都知道了,但是还是由你亲自和我说一下吧,免得我其中有所遗漏,接下来善后的时候出了差错。”
善后指的是接下来传闻的发酵了。
既然当事人都出面说了这件事,那么就必须说些真实的事情,一些虚无缥缈的传闻已经不能满足那些爱听笑话的耳朵了。
赵御姝几乎是刹那间就明白了斐苒初的意思。
一是为了让她发泄出来,二则是为了让接下来打压张山的传闻发酵的好。
当年那件事情只是在京中贵族圈的一部分人知道,要流传到平民的耳朵里,需要更加的戏剧性一些。
她犹豫了许久,一言不发的往前走着。
走到了御花园的一个小凉亭中的时候,她突然自顾自的坐下了,斐苒初也紧跟着坐下。
坐下不久,赵御姝终于是叹了口气,说了出来。
“两年前的时候,皇兄登基不久,恰逢科举考试,到了最后一关的时候,拼的已经不是个人的才学,而是家中的背景了,那种没有背景的人一般是没有多大的机会可以考出一个好成绩的,因为就算是考好了,也会有人把他顶下去。”
“那个人姓刘,是我的...“
说到了这里之后,赵御姝突然停顿了一下。
斐苒初看到她的眼中流窜着悲伤和浅浅的恨意。
她的声音压的很低,似乎是为了让自己颤抖的声音不那么的明显。
“是我的爱人。当年他的母亲卖掉了家中的一切就是为了让他科考,明明他是最有可能成为状元的那个人,但是最后却被一个关系户交换了试卷,最后他落选,只得了个秀才之名,而那个关系户成了状元,不光如此,他还被污蔑成作弊。”
“最后他的母亲无法接受而疯了,而他浑浑噩噩的去喝酒,最后在回家的路上,掉进了河里。“
“若真的是如此的话,太可惜了,也太可恨了。“斐苒初听了也是觉得无比的惋惜。
明明这样的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是被赵御姝说出来的时候,斐苒初才有一种发生在了自己身边的感觉,有一种无比真实的遗憾感。
现在她似乎也明白了赵御姝为什么会有一些抗拒赵御风了。
这样的事情赵御风明明是可以干预的,但是他刚刚上位,可能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忙。
而刘书生的那件事情,是每次的科考都会发生的,只不过那次恰好是和自己的妹妹有关罢了。
赵御姝看了一眼斐苒初,似乎是为了确认她眼中的那股遗憾感和自己是否一样。
看了一会之后,她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