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宜璐想明白了之后,便兴高采烈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去准备了。
先是交代下人们为她准备衣裙,又是派人去订做最新的首饰,那激动的模样,仿佛明天她就能入宫成为娘娘似的。
宫外的事情斐苒初没怎么在意过,只是宫里面的事情,她最近倒是比较在意。
既然是太后的生辰,这么重要的一个日子肯定是要准备一个上得了台面的礼物的。
上一次的时候,斐苒初因为一个被交换过的礼物而去冷宫里面过了那么久,虽然这次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面还是要小心一些,毕竟老话说的好,防不胜防啊。
阳华宫。
喜翠一脸心疼的看着斐苒初,还伸手给她揉着酸痛的手腕。
“实在不行就让奴婢来吧,娘娘您已经好几天都如此劳累了,若是累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这种事情若是不自己亲自来的话,那岂不是没有意义了?”
斐苒初丝毫不在意的甩开了喜翠的手,然后扶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又开始抄书。
她仔细的想了一下,太后那般的人物定然是什么宝物都不会缺的,送她一些平常的东西,又显得过于庸俗,于是便想着投其所好,给信佛的她亲手抄一本经书。
虽然算不得多贵重,但好在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
“据说贵妃娘娘准备的是一个东海夜明珠所制成的八宝盒,夜晚的时候放到屋子里,就像是白天一样亮堂呢!咱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喜翠还是忍不住的有一些担心。
虽然这一次她们一定会防着贵妃把礼物换掉,可问题是她身为一个皇后,送的礼物仅仅只是一本手抄的经书。
虽然心意诚可贵,但说出去难免还是显得有一些小气了,不如其他人的那般贵重。
斐苒初点点头,了然了。
怪不得这两日看她来请安的时候,表情已经隐约有一些不一样了。
从前的时候就是那种纯粹的被刻意压制过的怒意和不甘,可是从这两日开始,她好像越来越掩藏不住自己眉宇之间的那种得意了,好像是一定会有什么事情让自己吃亏一样。
原来竟然是这个吗?
简直愚蠢!
“近来西关战事频繁,北方又频频遭遇大旱,咱们虽然生在天子脚跟底下没吃过什么大苦,但是本宫身为一国之母,还是要体恤一下民间疾苦的。”
说到了这里,斐苒初突然把自己的头抬起来,看着西边的方向说道:“你一会儿去库房里面搜罗搜罗,先凑个三千两银子出来上交国库吧,然后让陛下往灾区送,也当做是为太后祈福了。”
“是。”喜翠福了福身体,便扭头朝外走,去做斐苒初交代的那些事情了。
“暗月。”
斐苒初一声令下,暗月立刻从屏风后面闪出身来
“在!”
“除了斐季清之外,宫里面还有其他的人最近有动静吗?”
“特别大的动静倒是没有……”暗月又想了一下,说:“若硬要说一个的话,崔妃现在日日去伺候太后,已经差不多有十多日了。”暗月淡淡的说道。
“崔妃?”斐苒初皱着眉毛。
就是那个胖胖的崔妃?最近她倒是日日里都来请安,只不过眉宇之间像是有些倦意,难不成就是因为每日里去伺候太后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