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身份尊贵,臣女怎么敢劳动?太后已经让袖素姑姑陪同臣女,郡主还是去见太后吧。”苏如绘半点都不想看到她,自然是不会答应。
不过怀真郡主若是这么好打发也不会让苏如绘看到她就郁闷了,怀真瞥了眼袖素笑着道:“不知道姑姑介意不介意怀真一起送苏氏去玉堂殿?”
“郡主客气了,郡主若是不愿意打扰太后用膳,去走一趟回来正好。”袖素当然不会为这点小事与郡主过不去,温和的笑了笑道。
“你看袖素姑姑都不介意你还推辞什么?本郡主这段时间在宁王府陪伴母亲与幼弟,正扃牖的久了想走动一下。”怀真郡主不由分说就跟了上来,苏如绘知道她没安好心却也不得不道谢。
玉堂殿的方向,其实正是之前苏如绘见过的那片桃林的后面,是仁寿宫东北角的角落,这座偏殿早先其实很华美,但再华美的宫殿长时间无人打理无人居住到底也透露出了死气沉沉来。
秀婉昨天去替苏如绘取膳,走到一半遇见了前去除华宫里传旨的易思贤,把她打发到这里来提前收拾,她一边挂记着苏如绘一边忙了一夜才收拾出个能住人的模样,却始终不见苏如绘前来,她有心想要壮着胆子溜出殿去打探消息,谁知道这一次禁足不比从前在春生殿里那么宽松,玉堂殿外守了一队侍卫不说,另有四个身强力壮的内监板着连年面沉似水的把她拦在了殿中,说是太后吩咐过进了殿未得传诏就不许踏离一步。
正急得坐立难安时,却见苏如绘与怀真郡主,并太后身边的袖素姑姑领着怀真的两个使女从霜从寒一起走了进来,一呆之下才想起来去沏茶,袖素姑姑见人已经带到便说要回去禀告太后,怀真郡主却说还有几句话要和苏如绘说硬是留了下来。
袖素见状便知趣的不提太后所言禁足期间不可与外人接触之语,只说自己去殿外等待。
怀真郡主见袖素不在眼前,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说一些不中听的话,而是笑吟吟的打量着四周对苏如绘道:“太后真是心疼你,你可晓得这里虽然是偏殿可是在宫里老人那儿却是鼎鼎有名的。”
“是吗?”苏如绘看她这样子就知道没好话,不过还是耐着性子接了一句,秀婉正好过来上茶闻言却手抖了一抖差点没把茶碗给砸了。
怀真郡主看到意味深长的一笑,抬手指了指头顶的横梁道:“这个自然,元贞十七年时卢王叛乱,其母妙华太妃为昭敬太后召至德泰殿叱其教子不严,妙华太妃气性极大,出了德泰殿便神思恍惚,至此处悬梁自尽——那根梁就是这一根!”
她这么一说秀婉早已站立不住,连着从霜从寒都觉得耳后一股子冷气蹿了上来,苏如绘亦是心下一惊,猛然想起刚入宫时确实听说过这个传言,顿时四周氛围也无端的阴森了起来。
怀真郡主见苏如绘脸上也变了颜色,得意一笑,这才心满意足的掸了掸衣襟笑着道:“本郡主也是怕你们就主仆两个住在这里夜半三更难免听到看到什么东西骇破了胆子却还不晓得是什么缘故,这才好心提醒一句,不过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听说你苏氏一向胆子大,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的,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