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些人完全没有昼夜之分的观念,时间对他们来说像是从不存在的虚构之物,Eoubs文员的时差都没这么离谱。
塞吉奥前脚刚踏进会厅,就被个保镖盯上了,那家伙壮得跟他妈公牛一样,衬衫鼓起感觉下一秒就要爆开,此刻也喝多了,看到有人突然进来,直接扑了过去。
他这时候回过神来,直接把顺走的枪拿出,顶在那人的脑袋上,才让他冷静一点。
“物种……至高无上的物种只有人类!你知道吗,你应该一直都知道的!”保镖朝他大叫道,情绪异常激动:“他是不会死的!只有他超出规则之外的……这必然,必然是有暗示的。”
塞吉奥佯装思考了几秒,然后利索的给他一枪,转身上楼。
他觉得刚刚那个举动简直不要太帅,拍成电影属于能被载入史册的程度,妈的,不愧是他。
在二层时他又转头看了眼,那人额前一个血洞,依旧保持着仰望的姿势,斑驳灯光在僵硬的表情之间跳跃,充满求知与亢奋。他不知道那些话想要表达,只知道这人怕是嗑过头,自觉发现了宇宙的真理,比如神学之所以存在,都是给弱者继续生存的借口之类的。
塞吉奥没再理会,径自上楼,并且很快找到了会面地址上的门。
相较于大厅那明亮过头的灯光,半掩的门后光线有些昏暗了。
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就听到里头在放古典音乐,在他妈这样一个糜烂奢侈的场所,有人居然在听这破玩意?
塞吉奥啧了声,感觉遇到对手了,他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尸体。
一个女人被钉在墙壁上,背后还有副具有燃烧效果的油画,估计是出于某位名家之手,做工非常细致惊人。火焰的光芒从她身后照了过来,映得屋子里赤红无比,仿佛所有人都处于审判的灼烧之中,肉身化作了死后如焦炭一般无用的倒影。
尸体的面部还被刻意画上张笑脸,画功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充斥荒诞主义特色,嘴角裂到耳根,搞得她生前经历了什么欢乐事情,看起来幸福得很啊。
啪嗒——
有人伸手打开了灯。
光线瞬间亮回归,让血腥的尸体暴露人前。
这是间地中海风格装修的房间,以灰色和白色为主,家具装修得十分简洁且不失雅致,衬得那血淋淋的一幕越发突兀。
约瑟夫穿着朴素,像是去参加什么家庭聚会那样随意,此时正平淡的看着塞吉奥,招了招手说道。
“你来了啊,坐吧。”
塞吉奥当场就觉得自己吹了,奶奶的,这就是天灾吗,装得一手好逼啊。
他没多想,直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