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那人很年轻,显然刚上任不久,笑容异于其他人的具有亲和力,他说道:“是这样的,陆先生,我们在调查一起被搁置许久的谋杀案。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太忙了,很多事就延迟处理了,所以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协助。”
他心想,真是够可以的啊,场面看上去多么和谐,不过实际上还是非常有威胁性的。
——这是一种如此明确的象征,无论哪个字都在告诉你,他们拥有足够强大的权力,可以尽情杀人,你已经被盯上了,反抗还是省省吧。
陆谨笑容灿烂地表示他一定配合。
“太好了,那么……如果您能告诉我们,晋升宴会前您在Eoubs东区,01202-C27号会厅具体做了什么的话。”那人顿了顿,又笑着说道,“我们将不胜感激。”
陆谨脸上笑容不变,不管现在麻烦有多大,他都没有反应出一丁点慌乱。
他当然知道那时候自己在干什么,他在沙龙装潢得极其奢侈且色情的卧室,把一个嘴嗨余柇的傻逼宰了,那家伙的整个脑袋都陷进了地毯里,场面别提多血腥了。
对面的审讯官们互相使了个眼色,领头的那个继续说道:“很抱歉陆先生,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再回答,死的那位可不是说死就死了的垃圾。这是件很严重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该就这么过去,眼下戈尔先生也没能插手了,所以我们希望您能理解裁决部的苦心,而且——”
他停了会,语气怪异地说:“我们为了查出点东西,可是花了不少资金跟人力啊,沙龙那几位可不是凭空找您开派对的。”
“我和希恩在一起。”陆谨说道,转头就对那帮还在表演自由搏击的人喊了句,“谁帮我找一下希恩·康娜利?”
还真有两个被揍得半死的人帮他去找希恩,两分钟后,正拿着迷幻药跟威士忌的女人被送到了跟前。
“我给你打了电话,但你没接。”对方说着,又把手里的酒分出一杯给陆谨。
“他们问我庆功宴开场前在做什么。”
“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我们就是需要……陆先生好好配合回答几个问题就好了。”另一个审讯官又佯装和蔼地说,“他说自己一直和您在一起,所以这是——”
“没错。”希恩想也没想就承认了。
“但从我们调取的监控录像来看。”另一名审讯官又说,“两位到了宴会后就各忙各的,连一句话也没说过。陆先生是宴会开始后的两个小时的时间离开的,人直接从摄像头底下消失。然后十分钟后……您也不见了。直到过了一个办小时,你们才一起回来。”
“是啊,所以这有什么问题吗?”希恩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甚至直接拆了包迷幻药丢进嘴里,干嚼了起来。
“希恩女士,虽然大部分录像都被某个终端权限全部屏蔽了,但宴会刚开始的时候……有些隐蔽摄像头可是正常运作的——”
“嗯,是我做的,我承认自己是故意屏蔽掉信号的。”
四位审讯官闻言顿时凑到一起,小声商量了几句。从他们打开的全息屏里,能看得他们对二人的的图像跟行踪全都做了特殊记号——正常来说裁决部的饭桶可不会费这种劲——真是你妈操了,看来有人不爽戈尔已经很久了。
就在这时,领头的那位停了下来,转头看他们,重新换了种寓意深远的笑容问道:“您的意思是,二位当时找了个地方在床上娱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