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心里一惊,开始上下扫量姜江,姜江怎么看都不像什么有头脑的人。
严于律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为这样一个女人打工。
只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她在撒谎。第二,严于律私心在装傻。
不管陈琳怎么替严于律开解,她都无法说服自己严于律对这个女人没意思。
“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我和他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关系了。”
姜江觉得陈琳对她的敌意太大,这种没必要的敌意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陈琳嗤笑一声,她有什么可担心的,这女人这么蠢。
连严于律喜欢她都不知道。
陈琳没再和她说话,超直往前走去,连带着肩膀狠狠撞了她一下。
姜江有些无奈,这小孩儿真是叛逆,亏她刚刚还给她说好话呢。
姜江没再管她,自己去了洗手间。
姜江从洗手间回到包厢的时候,严于律已经不见人影,整个包厢里空荡荡的,只有藤木椅错落地摆放着。
哦,还有严于律的墨蓝色西装外套。
又干什么去了。
姜江原本打算在包厢里等他回来的,但不一会儿她就收到了来自黑色头像的消息。
严于律:[出来。]
就这两个字,没头又没尾,上面还有姜江点错的“拍一拍”。
看到这个,姜江不禁有些脸热。
尴尬的事无论什么时候看都很尴尬。
她无端地又想起刚刚在车上严于律拍她头时说的话。
宝宝真乖。
姜江觉得严于律相较高中也不是没有变化,他高中从不肯说这种话。
姜江曾经央求他小半天,他才僵硬地说了句“宝贝”。
那时候可要多纯情有多纯情。现在估计是金主多了,都说顺溜了。
唉,男人不如男孩香。
姜江伸手推开木门,又走回那条长廊,往外走的路上她还是看着六角窗往外走。
走到大门前的倒数第二扇窗时,姜江看见了严于律。
六角形的窗,正正好好将男人框在里面。
严于律闲散地蹲在鱼池边,随手撒了一把鱼粮下去,红色的鱼儿争相涌上来。
傍晚昏黄的光洒在男人的白色衬衫上,他衣袖半挽,露出的手表在光线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刚巧反射出一射黄色光柱映在姜江身旁。
姜江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光柱在她手中跳跃,她合掌又张开。
可怎么都抓不住光。
严于律转头看见了姜江,两人就隔着着六角窗对望,谁也没说话。
严于律懒懒散散地朝她招了招手,是唤她过去的意思。
姜江加快了点脚步往外走。
姜江走到他身边,蹲在一侧喂鱼的男人才稀得开口。
“来。”
严于律站起身来,握着拳头抖了抖衣服。
他站起身来,姜江才看见他的全身。
男人白色衬衫规规矩矩地塞在深色西裤里,忽的显出一种禁欲的感觉来。
姜江在心里偷偷抱怨。
这狗男人,混的不怎么样,穿的倒人模人样的。
姜江走到他旁边看那些鱼吐泡泡,忍不住又要蹲下,却被身旁的男人拽住了手。
“干嘛,鱼粮不要了?”
严于律摊开掌心,一些棕色颗粒鱼粮正堆在他手里。
姜江也想逗逗鱼,想着这么一大把起码得两只手接吧,于是就两手合并着捧起来,眼巴巴地接在男人手的下方。
女生投来的目光太过迫切,严于律没由来的又想逗她。
严于律有时就这么坏心思,不长记性,哄好了就逗,逗生气了就继续哄。
好像有什么大病。
但严于律不改,不但不改,他还乐此不疲。
这个点儿,他又皮痒了。
“想要啊?”
姜江点了点头回应他。
当然想要了,不要她伸什么手。
“想要说点好听的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