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气,但不敢说什么。
严于律又把她的头按回自己的怀里,自己则弯了弯身子,自发地把脑袋搁进了姜江的颈窝,语气闷闷的,像只伤心的小狗。
“别不要我。”
男生的态度转变太突然,姜江意识到严于律可能是把自己说的话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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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闪了闪,想起他爸妈离婚的事情。
他很没安全感,姜江这是真正意义上意识到这件事情。她以前总觉得,这样一个桀骜不驯又自恋的人,怎么可能会害怕被别人给比下去。
但严于律现在就是在害怕。
他篮球没彭越打的好,人也没他温柔,他害怕姜江不要他了。
姜江赶紧伸手给人顺毛,一只手毫无章法地揉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则绕到他腰后回抱他。
“我开玩笑的,你是我男朋友,我不要你要谁?”
“别人再好也不是你,我不会喜欢的,你不用担心,我只喜欢你,最喜欢你。”
就算别人有三百六十块腹肌都没用,只能是严于律。
不知道严于律有没有被哄好,只感觉窝在她肩膀处的脑袋还是没动,抱着她的手臂却又紧了几分。
半晌才又有声响。
“那也只和我一个人去看雪行不行?”
人窝在肩膀处,说话的声音就不那么真切,闷声闷气地说了这句话。
姜江忽然觉得他像个小孩子,幼稚别扭又可爱。
自己的男朋友,当然得哄着啦。
“好,只跟你去看。”
总听人说,能一起看初雪的人一定白头到老。
在分开后的七年里,姜江曾无数次想过,会不会是因为当初没一起看到初雪,所以她才那么不得偿所愿。
初雪,白头到老,姜江的执念。
回忆完这些事情时,严于律已经站在了马路那头的药店里,甄乐的电话也早就被挂掉了。
值班的老头儿在打瞌睡,店里的时钟滴滴答答。
“你好,要一盒解酒药。”
老头儿猛地惊醒,迷迷糊糊听见了“解酒药”,于是起身给人找药,动作之间还要唠叨一番。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不把身体当回事,经常喝酒吧,喝了酒就用醒酒药。是药三分毒,哪能不伤身的?”
严于律一愣,回道,“您说的对。”
絮絮叨叨着给他拿了药,长方体的盒子摆在严于律面前。严于律伸手看了眼药盒背面。
本药为褐色药丸,味苦,用缓解醉酒造成的头痛头晕。
严于律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苦的。姜江可能喝不下去。
“老板,能给换个甜些的吗?给女孩子吃的。”
老头儿嗤笑一声,喝个药,当吃糖啊?还要个甜一些的。
笑归笑,老头儿还是去给他换了药。
这次盒子翻转过来,上面写的是“白色糖衣,味甜”。
严于律感谢了那老头儿几句,付了钱又走进了夜色里。
回到姜江家时已经一点多了,严于律又烧了水,拿了毛巾给姜江擦了脸。
小笨蛋睡得安稳,严于律没忍住又俯下身去亲了下她的嘴角。
“姜姜,起来喝药了。”
姜江没醒。
他拿食指戳了戳姜江的脸蛋。
姜江还是没醒。
严于律恶从心起,用手指捏住了她的鼻子,逼迫着她用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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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鱼儿吐水般的张开了嘴巴,他又坏心思地去堵了嘴巴。
就贴着她的嘴什么都不做,单纯不想让她呼吸罢了。
姜江不可能不醒了,迷蒙间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正正好好打在了严于律的脸上。
很清脆的巴掌声。
“醒了?喝点水再睡。”
严于律被打了也挺淡定,一脸平静地拿过了茶几上的水杯。
姜江其实还是没什么意识,靠在男人身上任他摆布。
感觉到唇瓣贴上了一处冰凉,然后一股甜而润的液体进入口腔,她下意识吞咽了下去,瞬间觉得干涩的喉咙舒服了不少。
后来好像又被塞了颗什么糖丸,甜甜的,就着甜水吞了下去。
水喝了大半杯,严于律终于把人给放了回去。他轻拍着姜江的脑袋哄人睡觉。
“睡吧,睡吧。”
宝贝晚安。
姜江安心地躺了回去,感觉周身都热烘烘暖乎乎的,感觉整个人都泡在一方温水里,还有人在摸她的头发哄她睡觉。
安全感爆棚。
她睡下后还叽里咕噜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梦话,严于律低下头去听,半句都没听清。
“什么?你说想让我陪着你?”
“行,可以,勉强答应了。”
严于律:间隔性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