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江这天晚上还当真没喝酒。今晚这局来的都是之前还玩的来的朋友们。

都是女孩儿，喝不喝酒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也不扫兴，就徐林舒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喝得拦都拦不住，一杯接一杯，还时不时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注视着她。

颇有些“女大不由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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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酒度数也不高，姜江没太担心，待会儿顺便给她送回去就行。

聚会持续到晚上九点。m

很奇怪，才到九点，所有人都有事儿了，小李说家里的狗没人喂，小刘说男朋友给车撞了，徐林舒更离谱，直接说她要回家睡觉了。

才九点，这位姑奶奶什么时候这么养生了?

“哎呀，我醉了嘛，我得回家睡觉。你也回家睡觉。”

最好是我想的那种睡觉，徐林舒在心里笑。

她早知道严于律今天晚上要搞事儿，不可能喝醉，就等着今天晚上看戏。

说不过徐林舒，姜江只好收拾东西往下走。想着徐林舒喝的还挺多的，准备让她坐严于律的车一起回去，没想到这人却拒绝了。

“我不坐别的男人的车。我自己也有男人，林烨马上就来接我了。”

她才不要当电灯泡，严于律会杀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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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烨果然已经到了。徐林舒稳着身子上车，走之前忽然停下步子来和姜江说话，用她这一整晚最正经的语气。

“姜江，要开心啊。”

“我永远站你这边。”

头顶的暖光灯在徐林舒眼里摇曳，她笑得很开心，还轻轻摸了姜江的脑袋。

姜江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深夜抒情，暂且就认为是她深夜emo了吧。

徐林舒看着姜江那张瓷白的笑脸，不由得想起了她们高中时那几年。

她先开始最讨厌那种乖乖女，又闷又娇气，看着就烦。但烦着烦着，就又喜欢上了。

她自己都没想到，能交姜江这种朋友，最后不仅交了，关系还特好。

看她笑了想逗她，看她受欺负了还想给人出气。

大学那几年，姜江过的不好，徐林舒知道。她们没在一处，徐林舒就变着方法和她舍友处好了关系，有什么事儿都记得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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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舍友说，才开学那会儿，姜江晚上都会偷偷掉眼泪，声音不大，就实在忍不住了会抽噎一下，像小猫呜咽。

就连梦话里也有“别走”这种字眼。

姜江说是想家，但徐林舒知道，她想的不止是家。

她很没安全感，也很念旧。

徐林舒知道，她哪里是长大了，明明就是学会隐藏情绪了。

徐林舒回想起高中时自己对她的初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