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想让你下诏书,封欧阳念夏为后!”
慕夜澜不让,他本就够心烦意乱,太后还在这个关节眼给他添加新的麻烦,他坚定道,“朕不答应。来人,送太后回宫!”
是朕,不是儿臣。
孟氏的心一下子就寒了,“澜儿,你就不能听母后一次吗?”她露出一丝哀求。
慕夜澜道,“儿臣一直尊重母后,所以这些年来,您要纳妃,您送人来儿臣寝宫,儿臣都没反对。唯独封后一事,儿臣想自己做主。”
孟氏自知多说无益,叹息着回去了。
她没有问楚黛的事,因为她知道,问了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所以她提了封念夏为后一事,本以为他会拖延时间,稍后再与她商谈,没想到却是直接拒绝。
孟氏心绪难安,昨夜梦境最后的画面,栩栩如生般在她脑海浮现,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急躁,而不安。
她想快点抱上皇子孙,完成太后的使命,然后就彻底撒手不管宫内事,离开皇宫,潜心为先皇念经。
那个梦,让她越加迫切,想离开这里。
……
不知不觉,一周的时间过去了。
苏惜言待在偏僻的府宅养伤,等待顾九倾来见她。
禁卫军根本不敢搜这处宅子,它是欧阳家的宅子,里面住着欧阳将军最宠爱的妾——念夏的生母。
后背的鞭伤敷了左秋白给的药膏,第二天便结了一层薄痂。
她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在这座宅院里散步、闲逛,欧阳家的下人以为她的念夏小姐的好友,对她态度很是尊敬。
苏惜言继续做个冷美人,除了突然开始喊左秋白:秋白哥哥。左秋白为此激动不已,也不再叫她黛美人,开始亲昵地喊她小黛,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讨她欢心。
左秋白行踪不定,偶尔还一身酒气的回来,说是在外陪人喝花酒,苏惜言每每如此便寒着个脸,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不要靠近她。这样的行为,自然被心情愉悦的左秋白当做是吃醋了。
“妹妹、妹妹”的哄着她,说他这是为了将来而不得已,他也不乐意陪那些昏庸无能的官员喝酒。
连朝廷官员都勾搭上了,这愈加让苏惜言确信左秋白是要搞事情了。
夜晚。
苏惜言描眉点唇,穿着一袭红衣,坐在院子里等左秋白回来。
桌上放着两坛陈年的桂花酿,酒气醇香,一旁放着一盘上好的烧鸡,和几盘清淡的小菜。
酒香,和烧鸡味弥漫在寂静的小院。
苏惜言咽了咽口水,忍住托着腮继续懒洋洋地看月亮。
她今天要使美人计,可不能因为吃鸡把好不容易抿好的口红弄花了,染上肉的油光。
左秋白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一袭红衣的少女坐在空荡的院子里。
她的侧脸轮廓完美,长长的黑发静静垂在背上,看上去有说不出的清冷和,让他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