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沒有了意识,魏天安的嘴里依旧不断的有鲜血涌出,胸前也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一个国际上累累凶名的凶犯,一个以杀证道妄求登顶的杀手,此时倒在了这栋不显山不显水的民楼之内。
纵使登顶又如何?终不过是一具残躯罢了!
算算时间,他从进楼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有四个小时:前面搜索各楼层花费了两个小时,后面与魏天安交锋,又是近两个小时。
在四个小时的时间里,让所有的状态保持在巅峰,这种损耗相当巨大。即使安天伟年青,也架不住这么几乎拼尽全力的战斗。
体息了一会,安天伟等到身体机能和意志都恢复的七七八八时才站起來。
伸手抓住魏天安的一条胳膊,他大力的往上一扯,再用另一手一托,便将魏天安甩到了肩头,像从深山里狩猎出來的猎人,背着自己的猎物,走出了这栋民楼。
“哗……”
安天伟出现在楼下的那一刻,守于戒毒所外围原地等候的警员们大哗。
巩副市长和宣传部长则因比较烦躁这种无尽等待,又不可能长时间的暴露于露天之下,便进了专车内等候,错过了安天伟出楼时的那一瞬颇具历史性的一刻。
“出來了……出來了……”
“他背着的是什么?是个人?”
“好多血……”
“他……不会是杀人了吧……”
“杀人了!”有警员的脸色发白,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场行凶,而且行凶之人,怕是他们对付不了的。
警员们的大哗之声,立即惊动了现场总指挥。
他看到从楼内走出來的是一个血人,这个血人肩上背着的那个人分明是已经失去意识,他当机立断,转身就跑。
当然,总指挥不至于如此不堪,他这是要去向两位准备当黄雀的常委汇报。
虽然他是总指挥,但今天的事超乎寻常,这个场面不是他能把握的住的。
巩副市长和宣传部长接到了总指挥的汇报,一路小跑着赶來。
“抓起來!”
巩副市长在小跑过來的途中,便已经下达了指示。
这是他早就打定的主意,不管是谁从楼里出來,他首先要将人弄到自己的手里。
如果是他请來的人,自然他有办法将人弄走。如果是那个狼牙,他就更不能放任着不管。
总而言之,他必须要将从一切主动权先一步拿在自己的手里。否则的话,这事要是闹到外面去,对他而言,恐怕是个大麻烦。
“一二小队,三四小队两侧包抄;其余各小队,正面包围。”总指挥非常迅捷的做出了进一步的执行命令。
得到指令的警方人员,形成了一个张开的大口袋,向安天伟包围了过去。
安天伟扛着魏天安与包围过來的警方人员正面相向,缓步而行,像是根本就沒有在意对他的包围。
包围圈合拢,警员散开,形成了一个密闭的圆形,将安天伟困在中央。
“你已经被包围,放下武器,不要抵抗,马上投降。”总指挥说出了经典到很多年沒有变过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