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小小的咖啡厅里不时的传來“轰……轰……”的声音,而且还伴随着一阵阵仿佛是地动山摇一般的地面颤动。
附近做生意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肥哥带着手下在教训人呢,不过平时肥哥虽然凶了点,但也沒有像今天搞出这么大的阵势啊。平时最多抽人家几巴掌,一般都不带伤筋动骨的。
今天这架势完全是以前沒有过的。
不过做生意的的人嘛,好奇心可以有,但不能太好奇。听听就成了,这个当口,还是将店门先关一关再说。
于是,这条临川市说不上繁华也说不上萧条的街巷,竟然家家关门闭户的,就那留着那间咖啡厅在闹腾。
咖啡厅里的肥哥,嘴巴张的老大,他身边的咖啡厅老板的嘴巴也像是掉了下巴似的张着,只是沒有肥哥的尺寸,沒那么夸张罢了。
安天伟抡着桌子砸人这一幕,可是他们想都沒有想过的。关键是那大板桌与安天伟的身材不成比例,怎么看怎么给人一种极度不协调的感觉。
这就像一个小孩舞着一对大锤在到处乱轰的感觉差不多。
那七个人要说真被砸到的,其实只有三个,还有四个人,蹦的跟猴儿似的,呼啦一下子闪的够远。
主要也是被这场面给吓着了。
跟着肥哥就是再有肉吃,那也得有嘴吃不是,瞧那几位被板桌抡结实的兄弟,躺地上都成相片了。
安天伟抡着几百斤的大板桌砸了一通之后,身上也有点发热,这可是纯体力活,出一把力气,身上开始冒汗了。
将大板桌往一个正跳着的马仔身上一扔,那马仔哀嚎一声,被砸了个瓷实,哀嚎之声是从大板桌的下面发出來的。
哀嚎之后,那马仔便沒了一点声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安天伟仿佛像是干完了活般的拍了拍手,擦了一把额角冒出的汗,道:“这玩儿要是能再重点,才真过瘾,”
肥哥缓过了劲來,用肥手将自己的下巴一托,将张开的大嘴收拢了起來,拉了拉脸皮,沒多会,横肉的脸上就奇迹般的挤出了一堆笑容。
“兄弟,兄弟,格老子的,老子就晓得你是个高手,大高手,”肥哥边说着边翘拇指,而后另一只空着的手朝沒有一点防备的咖啡厅老板头上就是一巴掌呼了过去,将咖啡厅老板扇的往地上一趴。
这老板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过來。难怪这外乡佬敢这么狂,敢情这是有真材实料的,这次一脚踢铁板上蹦了脚丫子了。所以,他趴在地上,特别老实,愣是沒敢起身,连眼皮都沒敢抬一下。
肥哥一边嘴里将安天伟夸成了一朵花,一边走了过來,将肥肥的肉掌搭在了安天伟的肩膀上。
“见三爷,有啥子难的嘛,包在老子……哥……小弟的身上了。”
安天伟将肥哥搭着的手顺下來,淡淡的说道:“带路。”
“好好好,老子……小弟就是喜欢像兄弟这么爽快的人罗。”肥哥丝毫不觉得被安天伟拂了面子,反而更加的热情了些。
安天伟有点无语。
肥哥这也是本事。可不是谁都能转脸转的这么快,而且这么自然的。
肥哥招呼了几个沒有上场的兄弟收拾残局,自己亲自领着安天伟出了门,上了车,又亲自开车走了。
一路上,肥哥的话就沒少过,总是问來问去,似乎有招揽之意,但安天伟只是闭目养神,坐在车里抱着胸,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