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啦,.shuhuang.三爷直言其意,让安天伟有些始料不及,
他原是答应过崔天明,不希望打扰到三爷平静的生活,却不想三爷会主动的來找他,而且是为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你是军代表,而我要说白了其实是一个贼,不知道贼的话,你能信几分,”三爷问道,
三爷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沒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就像问安天伟的这个问題,只是平常的聊天,
“身份只是一个立场,但人有时候,并不是只有一种立场的,”安天伟笑了起來,
三爷是个有故事的人,这点安天伟非常清楚,三爷能自甘前來,肯定也是存了报答之心,
虽然安天伟不知道三爷要报答的内容是什么,但他能清晰感觉到这位身残志坚的老人,并沒有恶意,
对于沒有恶意的人,安天伟不会用恶意的想法去揣度别人,对善亦善,对恶亦恶,
三爷沒有马上表态,而是很认真的想要在安天伟的笑容里寻找到点什么,
他发现安天伟笑的很诚挚,并不假,于是三爷便也松了口气,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不知道安代表有沒有兴趣听,”
“有,而且是非常浓厚的兴趣,”安天伟坐了下來,一幅受教的样子,
“好吧,难得安代表能有这样的雅兴听我这个老头子的叙叨,那我也就不能再藏私了,这个故事,只是一个故事,安代表,希望你听过即忘,不要外传,”
安天伟正色了起來,能让三爷如此叮嘱,这个故事的牵扯必定甚大,
“一定,”安天伟很郑重的点头,
三爷缓缓开口,用他稍还有着点抑扬顿挫的语调给安天伟讲述了一个据说是十分久远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大致内容是在一个偏远小县城的乡下,有着两户人家,一户姓季,一户姓扈,这两户人家都是当地也即是那个偏远小县城的望族,属于家大业大的那一类,
后來,时逢乱世,这两户人家从小县城里走出去了不少子弟,迁徙到全国各处,那个时候叫逃难,为着的只是一口气,能活下去的一口气,谁也沒有想过出去之后会出人头地什么的,
后來,两户人家的各成分支,经过了一番磨难之后,扈季两家出去的人里,有两个人混的有模有样的,一个荣归故里,另一个则去了皇城,
后來,季姓这一家在皇城散枝开叶,也成了一户名门,但后來的一件事,让季家几乎遭遇到了灭顶之灾,
因为有人查出來,季家那位可以说的上是顶梁柱的老人,他有一个亲弟弟,竟然在海外当了兵,而且是雇佣军,
在那样的年代里,一个海外关系就已经可以让整个家族被人横扫,更何况这个海外关系还是雇佣军,
所以季家几乎遭遇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那位老人也气急攻心之下,与世长辞,老人的葬地,是在那个小县城里,而那个小县城的名字,叫着青阳县,葬着季家老人的那块山地,叫着落云峰,
“现在,你应该知道这个故事代表的含义是什么了,”三爷说完,喝了一口安天伟泡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