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鱼渔没有想到的是,基地的这些士兵亦是众口一词,虽然陈述的方式方法不同,但是基本上都指向了一个结果,他们的这次行动是奉命行事,而抓回来的十人,是“暴恐”分子。
韩铁他们就更不用说,对“暴恐”分子的身份更加笃定。
“奉命?”鱼渔揪着眉头,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随即,他便放弃了想从基地内部攻破的想法。基地里的这些兵,从上到下,对他想像之中的还要难对付一些。
内部这条路走不通,那便走外面的路。
顺着“奉命”这两个字再查,再严查!
很快,鱼渔便查明了军令的出处,来自于基地的上级师部,王牌师的南师长。再顺着这条线‘摸’下去,则查明了这条军令是由盛世杰签发。
盛世杰!难怪了!鱼渔心里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
盛世杰与安天伟之间过往甚密,这样的人签发的军令,执令之人将矛头对准六处,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这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
军令的手续是全的,基地的人执行军令过程中,遇到六处的人产生误会的解释看起来也非常冠冕堂皇。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
“如果我这么好打发,我就不叫鱼渔,上封也就不会派我来这儿了。”鱼渔冷笑不止。
他一丁点都不相信基地这次行动,不是针对六处。而更恶劣的是,基地的这次行动,分明有帮着安天伟这个真正的“暴恐”分子逃脱的嫌疑。
六处十人从旁佐证,如果当时不是基地的人忽然到达,他们绝对已经将安天伟抓捕到案,现在绝对成了阶下囚。
从中,鱼渔意识到,那个他听了不少遍却从未谋面的安天伟,即使现在被定为凶嫌,但是这似乎并不影响他的影响力。
安天伟曾经狼牙的身份在鱼渔这儿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可以说鱼渔掌握着更多基本属于绝密级的有关于安天伟的资料。
鱼渔记起了临行前黄武训的叮嘱,这一次他下来,主要的目的便是抹掉安天伟这个人在大军区这边的影响,尽可能将所有和安天伟相关联的人和事,都踩下去。
王牌师的南师长只是转达军令,但脱不了暗中出力的嫌疑。而现在需要面对的最大阻力,恐怕便是来自于答发军令的盛世杰。
要将盛世杰扣下来!鱼渔眼睛里‘精’光一闪。这事,只有黄武训有这个胆和这个能力。但鱼渔这儿必须给出一个扣人的理由。
毕竟事关重大,盛世杰可不是阿猫阿狗之流,扣就扣了,全安委也不能一点都不顾及大军区。
“在军令这件事情上,也许你们认为做的万无一失。可惜,你们遇到的是我!”鱼渔将拿回来的那张纸质军令在手里扬了扬。
从军令的下达到执行,看起来一点‘毛’病没有,但百密一疏,这中间还有个军令签发的时间问题。
军令签发的当时,盛世杰身处大京都!这就是需要盛世杰说明清楚的地方。你一个远赴的大京都的高级军官,这份军令是如何签发的?
依惯例,基地这样的小规模行动,只需要王牌师的签字便可以批准。可恰恰相反,南师长只负责了军令的转达,而不是亲自下令。
所谓的画蛇添足便是如此。程序上过了,就是有了重大嫌疑。只要有嫌疑,全安全就能拿人。只要人到了全安委,后面的事情全好办了。
“抓!”黄武训得了鱼渔传回来的消息之后,非常果断的做了决策。
盛世杰是大军区的副职不错,但在全安委这块,只有错误大小,没有军衔高低。只要理由正当,大军区除了孟浩梁和政委两个人不好动,余人皆可一言而决。
更何况,黄武训早就掌握了盛世杰的动向。这老头相当不老实,妄图通过李家,翻安天伟的案。
在安天伟这件事情上,李云天和谭政委的意见相左,一个力主彻查翻案,一个主张息事宁人。李云天和谭政委因为这件事扛住,因而,盛世杰便成了李家的谭政委最不欢迎的人。
谭政委的主张是此事兹事体大,又逢现在的时局难测,李家在如此关口,当深居简出不惹是非为上。
在时局未明之前,保存一切可保存的力量,是谭政委这么多年做政工工作得出来的深刻教训。此时妄动,非单不智,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特别是当风险和收益远远的不能成正比时,就更不应该妄动!为了一个小小的特种兵,就真的要和黄氏一脉绝‘交’?更何况,黄老邪早有通气,只要李家保持静观不参与,黄家必有厚报!
盛世杰便是在李家还没有统一意见,焦躁的等待之中时,被全安委由黄武训亲自带队的人马,请去喝了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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