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这个?”
小叫花子,显然有些不能相信。
薛辰将牛乳茶递了过去。
小叫花子经不住那牛乳的香味,最后还是接了过来,一口喝光了碗中的乳茶。
薛辰又补充的说:“我们是大理寺的,因为知道这里有一条捷径,可却找不到,若是你能帮我们找到那条小巷,这块碎银子,就归你所有了。”
小叫花子看了看身着便服的廖虞和薛辰还是有些不信。
薛辰无奈只能掏出怀中的令牌递了过去。
“你看看吧。”
小叫花子眼疾手快,一把将令牌拿了过来,他反复看了几遍,这才又递了回来。
“我不要你的钱。”
他拒绝了薛辰的好意。
桌边上,廖虞好奇的问:“那你想要什么。”
说完她圆圆的大眼睛中反射出好看的光芒。
小叫花子看了看薛辰,又看了看廖虞,这才说:“听说仵作是贱籍。”
在这种朝代,仵作这样的工作,虽收入十分客观,可是却隶属贱籍的一种,不得参加科举。
廖虞下意识的朝薛辰看了眼,见他神色并无异常,这才回答:“的确如此。”
小叫花子又说:“听说大理寺有一名年轻的女推官,不仅人长得和善,调查案子也是十分能干。”
廖虞听见别人提起自己的事情,免不得有些欣喜。
“所以呢?”她好奇的问。
小叫花子虽脸上沾满污浊,可眼睛去十分明亮。
“我爹生前曾是一名仵作,我多少还是会些本事的,所以我想要做一名学徒。”
薛辰摇头,“可大理寺已经有学徒了。”
小叫花子丝毫不为所动,“我不给你当学徒,我要给她做学徒。”说完他用黑乎乎的小手,指了指坐在里面的廖虞。
廖虞撑着下巴好奇的问:“你知道我是谁?”
小叫花子点了点。
薛辰见这小叫花子有目的,便将选择权留给了廖虞。
廖虞看了眼无法辨认出容貌的小叫花,污浊的脸上唯独有一双清澈的双眸,便心生喜爱之情。
“说说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
小叫花子也不撒谎。
“我想要学习推演案情,替我父亲翻案!”
一听这个理由,廖虞和薛辰不自觉的冷了神情。
“你父亲姓甚名谁?”
大理寺内存着所有地方的案卷,只要是知道叫什么,家住哪里,就一定能找出当年的卷宗。
“罗成,昌安人士。”
小叫花子毫不含糊的回答。
一听这个名字,薛辰顿时深吸了一口气。
“这人我认识。”
廖虞见薛辰知道,便安静下来听他说:“罗成是临县的一名仵作,听说前几个月就在你和王爷去调查洛家的事情那时候,因为错误的判定了当地一起案子,被革职查办了。”
就算是革职,也不至于落得个不要孩子的境地。
廖虞看了眼身前的小孩,仍旧皱着眉头。
“我爹被人害死了!”
小叫花子见廖虞疑惑,直接说了出来。
“你敢确定?”廖虞看着孩子,反问了一句。
小叫花子笃定的点了点头。
“我要跟着你学本事,早晚有天我会替我父亲昭雪冤情的。”
廖虞问:“你叫什么名字。”
“罗光。”他丝毫不胆怯的回答。
“既然这样,我就收下你,但愿将来你还能记得自己的誓言。”
廖虞说着牵起小叫花子的手。
“罗光,你现在能告诉我们这状元楼和舒家铺子之间到底有没有一条捷径了吧。”
薛辰凑近了一些,问着。
罗光反握了一下廖虞的手,示意他们跟着他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