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深处某处巨大的白色房间,正中心跪着一个人影,脚踝处被两个链接地面的铐子固定,铐上倒钩深深的扎进了肉里刻在骨头上,让她动弹不得。
为了遏制住莫莉的能力,她的十根手指都被压碎了,再附上钢针和指套,让她连恢复的空间都没有,连四肢被卸了下来,眼睛上都插着钢针,以防她对别人进行催眠。
莫莉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房间里安静的可怕,什么也听不见,她只能感受到那无处不在的疼痛。
渐渐地,时间的流逝变的很慢,在某一个节点,来回往复。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出现了哒哒的脚步声,走到了莫莉的身边。
来人是一个女人,莫莉太熟悉她的脚步声了,就在听见的那一刻,整个人瞬间僵在那里,恐惧在那一刻全部都蔓延上来!
女人伸出手来捏住其中一只眼睛上的钢针,慢慢的拔了出来,原本已经张了血痂的伤口再一次开始流血,猩红色的血滴在白色的地板上,点点血花妖娆的展开!
莫莉一动不动,可那钢针被扒出的痛苦太过深刻,她浑身抖疼的发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终于,那种慢条斯理的折磨才停了下来!
钢针被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也让莫莉不觉得浑身一颤。
一只眼睛的钢针被拿了出来,不多时,那只眼睛便可以简单看见东西,直到彻底看的清楚。
夏延穿着一袭白色长裙,长发披肩,温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那张和莫莉像极了的脸,依旧和莫莉记忆中的样子一样!
莫莉还清晰记得三天前自己被带到这里时看见夏延时的诧异,她还是和她记忆中一样,温柔漂亮,看着她的时候能感觉到那种专注感,她曾经一度是她的阳光。
可正是这样子的认知,现实就越残酷。
她一然美丽如初,一如曾经,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残忍的美梦。
莫莉想着,如果是她那一切都解释通了。
可莫莉却觉得浑身发寒,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恐惧逐渐占据了她的心!
“我的女儿啊,还不开口吗?我真的很难办啊。”
夏延像一个慈母一样,疼惜的看着莫莉,伸手将莫莉乱了的头发整理着,那眼神就好像莫莉是个不听话的孩子,而她无奈的宠溺着。
莫莉却连躲闪的心思都不敢有。
“别急,很快我们就会融为一体了!”
“你是我生出来的,最后成为我的容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是吗?”
“说吧,你和异生树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你和苏玺之间那种联系,又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都是她轻柔的声音,如一条条温柔的枷锁将人紧紧锁住,逐渐剥夺空气,最后窒息。
等了很久,莫莉都不见有任何反应,夏延摇了摇头,像是对着一个任性的孩子一般无奈。弯腰拾起了拾起地上的钢针。
“孩子,我不急,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陪你耗下去,就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那个时间了。”
他?谁谁?莫莉不明白她说的是谁。
夏延边说,边将那枚钢针抵在莫莉的眼前,这几日一来的相似情景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莫莉没敢闭上眼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钢针一寸寸靠近。
尖锐的针头刺在眼睛表面,莫莉能感受到针尖的冰冷。
莫莉开始浑身发抖,汗毛都立了起来,瞳孔紧缩,眼里的恐惧一览无余。
夏延看见莫莉的反应兴奋的笑了起来,整个房间里回响她低沉的笑声。
“明天我会再来看你,希望可以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说罢夏延用力将钢针狠狠戳进了莫莉的眼睛,顿时鲜血四溅。
疼痛感来的太过剧烈,莫莉下意识的想要卷曲身子,却被迫忍受着。
莫莉低垂着头,身子在微微发抖,白房子里,只能听见莫莉粗重的呼吸声。
随着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白色的房间里有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空荡荡冰冷冷的房间和自己,漆黑一片的眼前看不到一丝希望。
就这样子了吗?
莫莉心里一遍遍的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