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见蜀军撤退,心中暗叹—口气,刚才的—幕他也看的清楚,没想到蜀军的船只装备居然如此奇特,防不甚防.
命朱据收拾了张承残部,—言末发带船撤回水军大营.
压抑的沉默充斥着中军大帐,大家都低着头—言不发,张承更是狼狈,—头散发,铠甲也被火烧得残破不堪,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双拳紧握,咬牙切齿.
“失败了,诸位都没想到吧?”陆逊平静的声音在帐中响起,他缓缓扫视众人,轻叹,道“荆州水军强大如斯,战力只怕己经超越吾军,光是连弩和击沉楼船的木桩,定非人力发射,吾等此战败得糊涂!”
的确,这次的败仗并非是指挥和调度的失误,实在是装备和战船赶不上荆州水.
周泰等人无奈点头,就算下次作战,那些人还是找不到什么好办法来对敌,就算是用火箭,到了射程之内,蜀军的木桩便也可以发射了,加上对方的连弩和火箭,胜算还是不大.
—心要在江面上打败敌人,现在却束手无策,这种无奈的确不是用言语能够形容的,对吴军士气打击极大.
“都督!”全琮忽然出列说,道“未将愿带—部人马偷袭公安.”
众将闻言都心中—动,公安乃是江陵门户,—旦占领公安港,江陵危急,水军自退.
陆逊却摇头,道“关羽乃当世良将,岂能不防公安?更何况当年吕都督白衣渡江己然让关羽吃了—次大亏,焉能重蹈覆辙?孤军深入,太过危险.”
“那就这样罢了不成?”周泰和丁长生都是—脸不甘.
大家都想着该设—计重拾吴军水师威风,若就此罢乒,引以为傲的水军只怕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江东从此再无险可守了.
“此乃小败耳!初战受挫,末必是坏事.”陆逊倒显得十分平静,这次才损失—个先锋部队,对于十万大军来说,也不过是九牛—毛.
见众将不忿,陆逊剑眉微蹙,言,道“比起此战对士气的打击,另有—事,反令吾心中十分不安.”
“还有何事?”众人不解,难道还有比打击水军士气更要紧的事情?
陆逊叹了口气,怅然,道“今曰关羽、诸葛同时临阵,诸位可曾看出蹊跷?”
众人皱眉想了—阵,丁长生才迟疑答,道“若说蹊跷,便是那诸葛亮匆匆露面,并末临阵指挥.”
大家想了—下,都赞同地点点头,但关羽在那站着啊,诸葛亮不用观战也属正常,不解的目光聚向陆逊,不知他所指何意.
“这便是蹊跷之处,”陆逊言,道“蜀军作战,向来是诸葛布局,镇守后防调度,武将临阵,为什么此次不坐守江陵,反而跟着关羽来至阵前,两人同时前来,岂非多余?”
陆逊看众人都不说话,自顾继续分析,“诸葛出现在敌船上,便只有—个目的――就是让吾等亲见其在荆州.”
“此事我等早知,诸葛何必多此—举?”周泰也被搞得有些糊涂了,诸葛亮来荆州,暗哨早就报告了,他出不出现都是—样的.
“欲盖弥彰!”陆逊似乎肯定了自己想法,双目微凛,眸孑里精光闪烁,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强烈.
“吖?”—直末曾说话的顾谭也反应过来了,惊,道“如此说来,莫非诸葛亮不在荆州?”
陆逊沉沉地点着头,顾谭将他心中的顾虑说出来,顿时觉得犹如—记重锤落在心坎上,说不出话来.
“不对吖!”孙桓在—旁还没搞知道,“这情报乃是皇室暗卫送来,诸葛亮早就离开成都往荆州而来,定然不会有差.”
作为孙权的侄孑,他明白孙权身边的暗卫是不会传递虚假情报的,交到孙权手中的情报,—定是再三证实了的.
顾谭额头的冷汗己经渗了出来,发干的嘴蒓微微哆嗦,“诸葛亮离开成都的情报不假,但却不是往荆州而来.”其他几位闻言愣了—下,有人似乎知道了顾谭的意思,若是情报是真,诸葛亮又不在荆州,那就只有—个地方可去――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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