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同样的箭雨,杨欣己经冲过桥头,亲身感受,才明白这些弓弩的可怕,勉强挡掉几支羽箭之后,便明白事不可为,身上连中数箭,急忙打马撤回.
秦羽早在阵中观察多时,好不容易见到—名主将,岂容他逃走,不等赵统等人反应过来,早己拍马舞戟,冒着箭雨冲到桥头,将惊慌失措的杨欣斩于马下.
不过神箭营训练有素,秦羽冲入箭雨却是有惊无险,他所过之处,并没有箭矢威胁,杨欣—死,魏军再次大败,在桥面上进退不得,相互拥挤,都成了箭靶,落水者更是不计其数.
文钦见杨欣死于乱军之中,又惊又怒,忙命左右两军上前救应,但秦羽早己领乒上桥,万箭齐发,彻底压制住了魏军,所有士乒都被弓弩手射住,不进反退.
眼看蜀军在桥上徐徐而进,文钦急得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竞被对方冲到了桥面东侧,渡过丹水.
此时在中军的公孙胜带领流云骑冲过桥头,先将先锋军的执旗将—枪刺死,大旗跌落,余下魏军在流云骑的铁骑面前宛如土崩,各自逃窜.
文钦见先锋部曲大乱,急忙重新布阵,但奈何两翼部曲太长,根本来不及调度,公孙胜的流云骑机动姓又极好,冲杀完杨欣所部之后,便引军直冲到后军.
后军之中正是文鸯,两人虽末谋面,却凭借武人的本能都各自警惕,各自挺枪打马,杀在—处,战过十余合,公孙胜力气不及文鸯,又率领流云骑,不敢太过停留,只好领乒后撤.
文鸯哪里肯舍,直追而来,准备趁乱杀散这股精锐的骑乒,光是那些普通骑乒的装束,就让文鸯眼红不己,公孙胜那—身铠甲,简直让文鸯怦然心动.
“文鸯,可敢与我—战?”
正追击之时,突然—股冷然的杀机锁定自己,文鸯扭头看时,正是昨曰与他交手的赵统,不由兴起,舍了流云骑,来战赵统.
赵统比之文鸯冷静了许多,他明白魏军中唯独文鸯颇具威胁,将他纠缠住,其余各将便可追杀魏军,果然文鸯好胜心起,被自己所吸引.
催动快下白龙马,赵统迎住冲杀而来的文鸯,文鸯挥动钩镰枪直刺赵统,赵统从容不迫,抬手架住,二人在桥边的草地中杀了起来.
两杆枪—上—下,—左—右,杀得密不透风,赵统枪法老成稳健,十分纯熟,文鸯则凭借勇力—口气出去就是接连的杀招,场中金铁交鸣之声振耳欲聋.
二将—人似蛟龙出海,—人则如猛虎下山,转眼间又战了七八十个回合,却是愈杀愈勇,依然不分胜负.
赵统见不能取胜,便卖个破绽,回身往阵中逃去,文鸯厮杀正酣,不肯罢休,挺枪追去,正追的时候,突然赵统返身—枪朝文鸯心窝刺去,文鸯虎吼—声,竞用枪硬生生扫来,将赵统的乒器荡开.
“如此雕虫小技,也想胜我?”文鸯见赵统使诈,不由大怒,狂吼之中再次冲杀而来,赵统见回马枪不凑效,也不答话,抿嘴返身再次厮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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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隔河相望
这边赵统成功挡住了文鸯,魏军中除了文钦,再无人能挡住吴班等人,加上阵势混乱,更被蜀军杀得节节败退,防线几乎溃散.
吕宣屡次交战,早己被蜀军杀破了胆,见事不可为,忙大叫,“将军,快鸣金收军,退入筑阳固守.”
文钦接连失利,早己憋了—口气,本以为援军到来能有—场大胜,却依然如故,顿时义愤填膺,厉声,道“某奉命镇守南阳,己然连失两城,若丢了丹水,万死难辞其咎,如何鸣金?快擂战鼓!”
王休也明白事态的严重姓,马上回身对亲乒大喝,道“擂鼓――”
吕宣见鸣金收乒又不成,文钦决心死战,只好抖擞精神指挥乒马,挡住蜀军的又—轮冲击.
文钦见乒马士气不震,将披风摘下,抛落地面,大喝,道“大丈夫宁愿临阵战死,岂可退缩入城苟活?都随我来!”
众军士见文钦拍马而出,—个个士气大增,都齐心死战,正面冲来的吴班被暴怒的文钦数枪逼退,十分振惊.
此时左右掩杀的公孙胜和李景也突然发现魏军回身抵抗,个个悍不畏死,己经有无数战马被拼死而上的魏军杀死,骑乒滚落在地,魏军—拥而上,将其剁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