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门口。
这已经是送出来的第四批人了,不断传来孩子跟父母团聚的哭声与欢笑。各族都派了高手去里面接人,但还有更多的人被困在里面。
甚至,运出来的,有些是尸体。
“君令主,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已经有人向君熠寒发难了。
君熠寒眼神都没有动一下:“什么意思?”
“还问我什么意思?这次活动,你们君门一个人也没有去,分明就是提前知道危险,存心想把我们族的天才毁于一旦。”这个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是正义的化身。
君熠寒嗤笑:“君门一个人也没有去?何来此说?”
“分明就是,你们君家根本没有适龄人员,怎么可能有人去……”声音戛然而止。
“原来你也知道,君门没有适龄人员。”知道还在这里指责君门没有人受难?
但是众人的怒火总要有一个突破口,有人开了头,就不约而同的将矛头对准君门。一个失去儿子的妇女甚至上来拳打脚踢。
君熠寒没有向牺牲者家属出手,她们本身就是受害者。只是向前,调出这次参加活动人的名单。
“君门嫡系,没有适龄人员。但君门旁系,同样有优秀子弟。”
很快,一份资料调了出来。
君门的君雨晨?
众人瞠目结舌,这是哪里来的一个人?君门旁系?
对啊,君家,还有旁系子弟。
“君令主。”一个男声传来,正是俞家的俞鹰峰,“还要多感谢君雨晨小姐的救命之恩,如果没有她,我和家妹怕是已经丧命。”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第五批获救人员已经送了出来,正是俞鹰峰,俞鹤雨,邱陌兮,邱远兮和其他一些一起获救的人。
俞鹤雨有些虚弱地行了一个礼:“多谢君小姐。”
俞鹰峰和俞鹤雨是双生兄妹,以前是一样的风光,现在却是一样的狼狈,不,已经不是一个狼狈能够形容的了,说差点丧命,还真的不是虚言。
那么,君雨晨真的救了这两个人?俞鹤雨可是四灵士,俞门最有天赋的天才。她都打不过的人,君雨晨能够打过?
与俞家兄妹的狼狈不同,邱陌兮邱远兮可是一点伤都没受,还挺精神。不等众人开口问,两姐弟就自豪地说:“都是雨晨姐姐一直在保护我们。”
之前被救出来的人群也有一些骚动,一人开口:“救我的是两个姑娘。她们说是君雨晨小姐让她们来救我的。”
“对对对,救我的是一位姓周的公子,还带着两个小姑娘。也说是君雨晨小姐让他们来的。”
“救我的人我认识,江家的小姐,江小姐说我要谢,就谢一位姓君的小姐好了。”
“我也是……”
“……”
之前找君熠寒茬的人脸色很难看,这下子,估计有很多人都会维护君门。
山洞里又是几个人走出来,众人急忙问:“谁救的你们?”
走出来的几个人有点蒙:“不认识,挺年轻的一位姑娘,看着也就十六、七岁。”
有人给他们看君雨晨的资料:“怎么样?是照片上这个人吗?”
“对,就是她。原来叫君雨晨啊……”
找茬的人脸色更难看了。
君熠寒看着他:“你是谁的人?哪一派,或者是哪一门?”
那人支支吾吾,一狠心,咬破了嘴里的毒药包。
“死,死了?”一时之间一阵恐慌,但很快又安静下来。这里是异能界,死人还没有那么恐怖而不可接受。
君熠寒眼神一凝,竟然在嘴里藏了毒药,还是直接毙命。
“这次活动的提出者是谁?”君熠寒眼神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不远处的几位令主身上。
所有的持令者中,君熠寒是最年轻的。当然,是在楚南曦手中的梧桐令没有暴露的情况下。可五派六门其他的令主还是被君熠寒凌厉的眼神给骇住了。
“磨炼年轻一代是惯例,每隔几年就有一次。只是今年挑的地方比较特殊。”一位白胡子老人答道,他是俞鹤雨的爷爷。
“那谁挑的这个地方?”君熠寒继续问。
俞令主有些不悦,君熠寒这样的年轻人如果配自己孙女,成为自己孙女婿,自然是好事。可君熠寒不止一次的拒绝,还如此咄咄逼人,就让人不喜了。
刚想斥责君熠寒身为晚辈不懂礼仪,竟然质问长辈。俞鹰峰就出来救场:“爷爷,孙子也很好奇。里面的险境,一不小心就会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真是想知道,谁对孙子,还有各门各派的弟弟妹妹们如此赶尽杀绝。”
俞鹤雨附和:“爷爷,孙女实在是伤心。毕竟这次……孙女的堂弟命丧于此。堂弟也是您的亲孙子,求爷爷,为您的孙儿主持公道。”说完还撑着受伤的身体,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俞家那边有一名妇女哭出声来,想来是那名堂弟的母亲。
俞令主可以斥责君熠寒,但不能斥责自己的孙子孙女,心里闷了一口气。
一时之间,竟有不少人学俞鹤雨,纷纷跪下,向自己的令主磕头,求令主为逝去的亲人主持公道。
将所有的令主推到风口浪尖,唯有君熠寒置身度外。
“诸位令主。”君熠寒突然开口,“如果让诸位做一个选择题,在自己的孩子平安和自己的灵力增强之间选一个,会怎么选?”
这一句话,揭开了不少人心中的丑陋。心思玲珑的人,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当然是我们的孩子!”一位令主狠狠喊出来。
当然是自己的灵力!这是几名令主真正的心声。
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有人找到他们,告诉他们,如果把当今的年轻一辈弄到鬼族人的老巢,可以给他们灵士晋级两个等级的丹药。而这些令主,都是七灵士或八灵士。
比起自家的孩子,哪有自己重要。一旦灵士能晋级两个等级,他们就是九灵士,是可以载入史册的。
而且,自家孩子死了,别人家的不是也死了吗?也没吃多少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