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妈低着头，柳清雨心酸的说道：“你不该对一个老人这样。”

张妈挂满了泪水的脸又滑落新的泪珠，她对着程奶奶就跪了下去，这让旁边的人又是一惊。

“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对你。”

张妈一边对程奶奶说着一边抽着自己的耳光。

看着张妈布满老茧的手，柳清雨目光复杂。

张妈实际年龄并不老，但是看起来就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可见她平时有多操劳。

程奶奶看不见，只能说道：“你先起来，你先起来，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张妈恳切的看着柳清雨，期待她的回答。

柳清雨其实在看了萧五一给自己的资料之后，就没那么的讨厌张妈了。

在她看来，就像程奶奶说的那样，张妈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她也是迫不得已。

“柳小姐……”见柳清雨迟迟不给自己答复，张妈越发着急。

柳清雨看着张妈，严肃的问道：“你确定你要告了你男人一家？”

“我确定！”张妈不住的点头，生怕柳清雨不相信自己，“我不告，我一回去他们就要把我卖了。”

萧五一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想知道，洛恒喜欢的人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柳清雨本来就是个心软的人，张妈几下一求，她便点头了。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家男人和他的家人就会被法律制裁。”

“谢谢，谢谢。”张妈感激的说道，她没想到柳清雨会这么快就答应自己。

想到以后自己就可以不受那个家的气了，张妈就万分开心。

柳清雨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弧度，又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表情严肃起来。

萧五一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虽然我答应帮你，但是你对程奶奶犯的错还是要受惩罚的。”

柳清雨当然没有忘记她到这里来的初衷，她是来帮程奶奶的，张妈对程奶奶做的错事，得赔偿。

“可以可以，我愿意接受惩罚，我愿意。”张妈不停的点着头。

她也知道，虽然她有苦衷，但毕竟程奶奶是她打的，她该承担的责任一份也少不了。

“那就好。”柳清雨很满意张妈的反应。

关于程奶奶的事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关于张妈的事了，柳清雨想。

她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如果闲事主动找上门，还让她很愤怒，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安慰好程奶奶，柳清雨就和警察们离开了，萧五一见事情差不多结束了，也离开了。

“警察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会去抓你家男人。”柳清雨对张妈说道，顿了顿，又问道：“他可是你男人，不后悔？”

张妈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笑完慢慢的说道：“亏你还知道他是我男人，我估计他自己都忘了这件事了。”

听着张妈苦涩的话语，柳清雨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摊上这么一个丈夫，也是张妈的不幸吧，柳清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