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月小心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凉。

“去看看吧，你这样捱着也不是办法。”

林霜霜有些反胃，她强忍着颤抖看了看宝月，有些犹豫。她不想麻烦别人，可现在真的很难受。

宝月拿出围巾来起身走到她旁边：“走吧，我送你去，待会让人帮忙说一声。”

她回过头同孙一扬的同桌交代好，扶着还有些犹豫的林霜霜站起来往外走。

晚自习，张玉敏坐在讲台上方维持纪律，她看一眼宝月跟林霜霜的位置，问道：“秦宝月跟林霜霜呢？”

孙一扬的同桌抬起头：“林霜霜不舒服，秦宝月送她去医护室了。”

张玉敏耷拉着眼皮，没吭声。

孙一扬压低声音问他：“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张玉敏抬起头：“孙一扬，晚自习时间不要讲话。”

孙一扬忙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宝月抖开围巾帮林霜霜围在身上，扶着她慢慢地往医护室走。

到了医护室，宝月把林霜霜安置在床上休息，拿笔登记完。医生给开了止疼药，她起身倒了水，让林霜霜吃下。

林霜霜躺下，睁开眼有些歉意道：“真的谢谢你，你回去上课吧，我休息好就回去了。”

宝月在架子上翻着，拿出本杂志来，听到后抬起头笑笑：“没关系，你先睡会吧。”

林霜霜看了眼宝月，侧过身去闭上眼。

过了一节课，孙一扬见两个人还没回来，找了个借口偷偷溜到医护室。

孙一扬推开门，看着躺在床上睡觉的林霜霜，又望了望坐在一边看杂志的宝月，低声道：“你俩这也太悠闲了，看得我有点羡慕了。”

宝月笑笑，低声回道：“这个你还真羡慕不来。”

林霜霜是被孙一扬的大嗓门吵醒的，她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的孙一扬，有些回不过神来。

孙一扬见她醒了，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哥特意翘了课来看你，感不感动？”

林霜霜觉得好受了些，她斜眼看着孙一扬，没好气地说道：“你是特意为了翘课来看我的吧。”

宝月递给她一杯红糖水：“喝点吧，孙一扬同学特意去给你买的。”

林霜霜接过来，看着孙一扬得意的笑，移开了眼。

三个人回到教室时，差不多快放学了。张玉敏抬头看了看他们三个，低着头继续做题。最后交签到表时，张玉敏盯着表看了一会儿，拿起笔划了几笔。

林霜霜隔天给宝月带了些巧克力，宝月接过，两人相视笑笑，关系亲近了不少。

周五刚好是平安夜，不知什么时候兴起了这种洋节。等放学时，宝月的桌子上堆满了苹果。

林霜霜看着这座苹果小山，笑了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苹果来放在上面。

宝月有些发愁，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找了个箱子把苹果一个一个地装进去。

周一自习，赵福山在教室里转着，后墙处放着一箱子的苹果，旁边有张字条。他近前，上面写着：食用请自取。

云城初中。

班里开始有女生跟陆寄洲说话，陆寄洲抬头看一眼，继续木着一张脸，被念叨得烦了，干脆一下课便趴在桌子上闭眼休息。

范霖在一旁看着，觉得心里酸溜溜的。哎，这个看脸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