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寄洲把粥倒进碗里,抬眼看到她的背。杏色棉裙松垮,可宝月这一趴,显出了她腰身的曲线,腰间绣着一圈花纹,长发发梢还滴着水,润湿了一圈的花纹。
长及脚踝的裙摆微微往上窜了窜,露出一双玉足,脚踝线清晰。
陆寄洲垂下眼,粥滴到了桌子上。他拿起纸巾擦干净,喊着宝月起来:“那起来把头发吹干再睡。”
宝月懒洋洋地趴着,就快要睡着了:“没关系,屋里暖气足,一会儿自己就干了。”
陆寄洲扔掉粥盒的功夫,转身去外间便不见了人影。他站在房前默了片刻,想起宝月还在滴水的头发,转身去了浴室,走出来时手里拿着吹风机。
床头柜上亮着一盏灯,床上的人侧躺着,呼吸声平稳。
陆寄洲走上前,轻轻晃了晃她:“宝月,起来吹头发。”床上的人不理,脑袋往被子里挤了挤。
伸手轻轻把头发顺到一处,陆寄洲插上插头,打开热风一档。
长发乌黑发亮,陆寄洲拿着吹风机,从上往下仔仔细细地吹着。宝月被那股热风吹得头皮松快,耳边嗡嗡响着,她也睡得安稳。
陆寄洲调好加湿器,轻轻地退出来关上门。看着外间里堆着宝月的东西,心里被填地很满。
他很贪心,可也很容易满足,只要是宝月,也只能是宝月……
这两天里,两个人窝在房间里,宝月看书,陆寄洲写试卷;宝月拿着喷壶给花浇水,陆寄洲写试卷;宝月在阳光下坐在垫子上拉筋,陆寄洲写试卷。
十号一早,宝月起床洗漱完,陆寄洲做好了早餐端上来。铺着小油菜的鸡蛋面,炸的火腿片,还有一碟翠绿的酸辣小黄瓜。
“什么时候回来?”陆寄洲倒了水递给她。
宝月接过:“下午两点吧,听完讲座给你消息。”
宝月吃完饭便走了,陆寄洲坐在桌前,看着摊开的题集,手指间转着笔。房间了少了个人,感觉一下子空了许多。
陈教授带着宝月还有他的研究生学生,三个人听完讲座,在附近的公园转了转。
“你们两个回去后,写篇心得给我,不拘字数,不限体裁,但一定要表达清楚你们的感受。”
两人点头应下,陈教授被一个来参加讲座的教授拉住。
“陈老啊,赵老组了饭局,待会一起去吧?”
陈教授摆了摆手:“你自己去吧,我跟我两个学生一起。”两个人推拉一番,陈教授立场坚定不为所动。
那人走远,陈教授把手一背,嘟囔道:“黑心的老家伙,走了!”
陆寄洲眼巴巴地等到了下午两点钟,只等来一个可能会晚点回去的消息。他泄了气,把笔一扔,桌上的书摆着,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宝月本打算早些回去的,可陈教授拉着两个人吃了饭,又进了附近的博物馆。宝月只得给陆寄洲发了消息,跟在陈教授身后进去。
馆内的讲解员站在一旁,陈教授听着,时不时说一两句,又回头问他俩几个问题。
等宝月坐车回了商业街,已是晚上六点多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