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月!”
夏季里的一股炽热直扑过来,花树颤了颤,小心翼翼地开了几朵花,眼前是放大的俊颜。
陆寄洲撑着手臂,只觉一股热气上窜。
那一瞬间,陆寄洲想到了高纬和冯小怜。怀里的姑娘还不知情况有多严重,睁着一双水雾样的眼睛望着他。
他可不是柳下惠,陆寄洲咬紧牙,闭一闭眼,宝月身上的香气无孔不入,细细麻麻地生出了小钩子,勾着他动弹不得。
电视机里正播放着自然界里的捕食者,黑夜里,一条青蛇幽幽地盘住他的小白兔。
夜色中,蛇的眼神太过炽热危险,被黑影掩盖的小白兔咽了口口水,不自觉地动了动。
软乎乎的白兔,身上散着热气,毛绒绒地贴在蛇身上,对于蛇来说,这感觉很稀奇。
头上冒了汗,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紧绷着的。兔子不动,蛇也不敢挪,心甘情愿地沉浸在这折磨中。
兔子挣了挣,蛇的禁锢松了力道,兔子小心地把腿挪开,慢慢地合并到一起,兔腿冷不防触碰到不可说。
轰!两个人僵住,撑在宝月身旁的手臂险些支撑不住。陆寄洲咬着牙,眼尾晕上片红,桃花眼里满是炽烈的光。
宝月整个人被蒸熟了一般,她赶紧把腿收回来,不料又是一阵……
“嗯……”
楼下不知谁家的收音机里传出一段英文:“Repressivesullenhumoverflowfromthelips,
Bluetendonsappearonhisforehead.Helowerhisheadandgrabherlips~”
“Likeaheavystorm,hesweptallofher.Hisrighthandistightaroundherwaist.
Thehotpalmspressedagainstherwaist,itmadehershiver.”
宝月犹如置身一片蒸汽中,哪里都热。
收音机里的伦敦腔还在继续:
“Fromtheentangledtipofthetongue,Hetwirllightlyherwaist.”
外间里的茉莉已经开了,窗子开了条缝,一股风经过,茉莉连着花枝颤了颤。
她刚歇了口气,只听收音机里断断续续吟诵着:“Theheatturnedtoherneck、herclavicle.LuJizhoulikeagrindedbeast,holdingher,gnawingandbiting.Thegnawedplaceiscrispyanditchy.”
她迷迷糊糊地承受着他铺天盖地,汹涌的情意,伸手轻抚着他的发。
身上出了汗,宝月被紧紧拥着,两人面对面,隔着被子。陆寄洲难受得紧,身前的人儿乖巧地待在他的怀里。
宝月有些困了,陆寄洲起身去洗澡间,回来时便见床上的人翻了身,盖着被子睡得正香。
只管撩不管善后的姑娘,陆寄洲掀起被子躺下,轻轻把人圈进怀里。
宝月一动,嘟囔道:“不要压我头发……”嫌弃完他,转眼间便没了动静。
陆寄洲轻轻地将她的长发安置好,把人安安稳稳地放在自己怀里,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只希望时光在此刻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