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忍着,忍太长时间,对身体不好……”宝月磕磕绊绊地把话说完,一歪头拱进他怀里。
陆寄洲听明白了,额角淌下汗珠。风儿轻颤,风铃下的流苏紧紧抓着柔风。
“乖,先松开,我去收拾好。”陆寄洲握着她的手不敢使劲,天知道他的手抖得厉害。
宝月咬了咬唇。风铃的流苏轻巧地扣开鞶带上的暗扣。
“宝月……”声音嘶哑得厉害,一连数日的加班熬得眼睛通红,在这个夜间看得令人心骇。
深秋的风带着雨吹进房间,一滴汗顺着他的鼻尖滚落,滑到宝月的发间。
宝月亲了亲他发红的眼睛,风声渐大,风铃被吹动。她凑过去,声如蚊蚋,落在陆寄洲的耳中,却似霹雳。
陆寄洲喉头滚烫,他应该起身离开的,但闭一闭眼,他选择屈从于他内心叫嚣的欲望。
窗外的风渐大,护城河中起了暗流,那暗流中一条红鲤慌乱地游走。流水像是合拢的掌心,轻柔地安抚着不安扭动的鱼儿。
流水一松一握间,鱼儿渐渐安稳,在流水内欢快地吐着泡泡。
水泡畅快地在水中上浮,鱼儿带着慌乱和欢喜,杂乱无章地拱着流水。
不知过了多久,宝月累得手指泛酸,身上出了层汗。
风儿渐歇,暗流渐渐散去,鱼儿别冲到浅水滩,鱼鳃张张合合,鱼身上起了保护的黏液,飘在流水里。
“去洗一下。”宝月推他。
“嗯。”俯身把人横抱起来,浴室灯打开,宝月瞥一眼镜子,镜子里的人粉面红唇,一双眼被雾气浸润。
她别过头,陆寄洲放她坐在台子上,端来水盆细细地擦着她的手。
两个人收拾完,已过了凌晨两点,陆寄洲累极,抱着她沾枕就睡。
宝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越看越喜欢。过了片刻像是想起什么来,又抬起手看了看,脸色一红,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唔……”陆寄洲吃痛,还没醒来,下意识伸手抚了抚宝月的后背。
宝月有些不好意思,哄小孩般拍着他的胳膊,柔声道:“睡吧,睡吧。”
陆寄洲一觉睡到天亮,醒来身侧空空。他拥着被子,略有些长的头发微微翘起,脸上带着刚睡醒的茫然。
宝月打开门,见他一脸乖巧地坐在床上,看见她进门,眼中渐渐有了光亮。
“我买了早点,起来洗漱吧。”她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去学校了。
陆寄洲伸手搂住她的腰,脑袋蹭了蹭,宝月低头看着他蓬松的头发,感觉陆寄洲像只大毛犬。
伸手撸了把大毛犬的脑袋,宝月捏了捏他的脸:“乖乖去吃饭,我走喽。”
去到学校,陈教授喝着茶,看一眼眉眼带着笑的宝月,哼道:“小女生果然都是阴晴不定的性子。”
长渊的员工发现,他们那位冷面的老板,今天开会时竟然带着笑。当初要当老板娘的人整日对着那张毫无表情、冷酷无情的脸,早已歇了心思。
君不知,办公室里最妖娆的美女职员,因为泼了老板一身咖啡,隔天便被调到了杂物处吗?
君不闻,多少加班的美女,在深夜等车等到了十二点,老板开着车,经过时目不斜视地加了速。
经过三个月的时间,陆寄洲慢慢地上了手。陆明仲来找他时,显然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