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刚来云城照的，薇薇小时候特别扭，明明喜欢我，还总装着讨厌我的样子。”宝月指着照片上坐姿怪异的林悦薇，说话时带了小得意。

陆寄洲看了看照片的日期，是了，这是她第一年来云城的时候，美得像个仙子的小姑娘来找自己说话，给了自己礼物。还在一个雨天，把满心绝望的他捡回了家。

“这是……嗯？”宝月正说着，脸上落了片柔软，她转头看着陆寄洲专注地望着自己，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

指着一张照片，宝月继续说道：“这是我小升初……唔……”

余下的话被卷走。太久没有尝到糖的甜味，他有些急切。

宝月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陆寄洲眼睛盯着她，被她这样紧紧抱住，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

他是她的唯一，是她依靠的人。

宝月推开他，轻声道：“你，冷静点。”这里可不比西城的家里，这样太不方便。

“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他把人扣在怀里。屋里的鱼缸里，两条小金鱼吐着泡泡，大眼瞪小眼。

“不行……”宝月撇开头，手捂住他的嘴。

陆寄洲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抱着她躺了回去。宝月往外动了动，又被抱得更紧了。

“不动了，我抱抱你。”他侧过身来抱住她，脑袋埋在她的颈间。

唇上滚烫，雪白的颈子很快泛了红，她来不及控诉陆寄洲，便被淹没在一片热烈中。

醒时已是第二天早上，宝月轻轻拉开横在腰间的手臂，掀开被子下床。

“去哪儿？”身后重新缠上来一只胳膊。

宝月拍拍他：“我得回去了，你再躺会儿。”

陆寄洲拉回她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刚五点，再躺会儿。”不由分说地把她塞进被子里，像个八爪鱼般抱住她。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过的第一个春节，有她，有她的家里人。初陷在这样的热闹里，他有些不知所措，可随之而来的是满心的感激与欣喜。

感激她，也欣喜能拥有她。

宝月轻手轻脚从客房里走出去，迎面碰上顶着鸡窝头的林悦薇。

“早啊。”

“早……”

林悦薇肿着眼皮，飘飘忽忽地往卫生间走。待回到房间重新躺下，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

上完厕所，到底洗没洗手？林悦薇纠结了一秒钟，呼呼睡去。

在云城家里的两天，不少人来串门，本来之前存着几分说亲的心思，见了宝月领回来的男人，皆闭了嘴。

林芸笑呵呵地跟她们拉着家常，也有不死心，想打探陆寄洲情况的，她三两句介绍过去，等人走了哼哼几声。

“当我不知道她存了什么心？就她那个扶不上墙的侄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还话里话外地挤兑陆寄洲，临走时，林芸气得没给她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