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宋教授伤到哪儿了？伤没伤着脸？”

宝月无奈：“嘴角青了一块。”

冯雪咬着吸管吸了几颗果粒，含糊不清道：“陆寄洲手可真黑，他是不是吃醋了？”

“嗯。”宝月叉着蛋糕上的红樱桃，想起昨天夜里事情的经过，闷声应道。

冯雪的手机一直在响，到最后烦的她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你烦不烦？不是说了我跟宝月出来逛街吗？什么男人，你要不要把这条街包下来，然后挂个牌——‘男人与狗不得入内’！”

冯雪不耐烦，抬眼看见宝月怏怏不乐。她挂断电话，挖着面前的冰淇淋，嘴下不停。

“你知道许易是我初恋吗？”

宝月想了片刻，才记起许易是谁。

“别看他现在烂人一个，当时年纪小，女生对那种痞痞的男人最没有抵抗力。说起来，我后来的性格，跟他有大半的关系。”冯雪吃得嘴角沾了巧克力。

“他这种人，就像是外表鲜艳诱人的毒蘑菇，吃过后会有种难以言喻的快乐的幻觉。清醒后明知道有毒，也还是忍不住会想起他。”

冯雪笑了笑，嘴角沾了巧克力看起来有些傻：“那天在宴会上碰见他，身旁站了个姑娘，很安静，跟那些妖艳*货不一样。”

“我一直不忿他当年戏弄我的感情，忍不住上前呛了他几句。隔了几日，顾上司抢了一块地皮，对顾氏来说很鸡肋。可他瞧着很高兴，当晚订了空中餐厅的烛光晚餐。”

“那块地皮是许易看中的，他费这么大功夫，只为了让许易不顺心。他是顾氏的掌陀人，不苟言笑成熟稳重的顾总裁，可吃起醋来的模样，跟青头小子没什么两样。”

冯雪拿着手机点了几下，拿给宝月看，宝月接过，上面是她跟宋云致的CP系列，从图到配文。

“连我都忍不住吃你们的CP了，看着他们说你们多般配，多希望你们在一起，你让陆寄洲怎么想？”

……

宝月回了住处，这两天两人关系僵持，每晚睡到迷迷糊糊间，身后总会轻轻环上一双手臂。

她有心避开他，总奈身后人锲而不舍地粘上来。

今晚宝月睡得不踏实，半夜醒来，身侧空着。盯着空落落的枕头，她忽然没了睡意。

隔天一早下了课，宝月起身去请假。值班的老师见了宝月，笑眯眯道：“秦教授请假做什么去？”

宝月看了眼手机，抬头笑道：“领证。”

“哦哦，领证啊，领……”啥玩意？！

宝月看着老师盖章的动作僵住，眼神发散又怪异地看着她，不免开口提醒道：“老师。”

“……秦教授，您跟谁领啊？哪个人这么幸运？S大的宋教授？”

宝月笑笑：“不是，跟我男朋友。”

宝月接过假条，跟陈教授打了招呼，收拾好东西走出校门。

陆寄洲在开会，阴沉着脸。宝月昨这几天夜间睡时总背对着他，早起也没正眼瞧他。他拧着眉，脸色铁青。

主持会议的小孙声音越来越颤，抖着嗓子勉强把会议主持完。

“陆总，您觉得策划部这个方案怎么样？”

陆寄洲回过神，抬眼扫了一眼屏幕，翻了翻文件，把资料丢在桌上。

“想糊弄就干脆不要做，重写。散会。”陆寄洲起身，身旁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直到陆寄洲走出去，会议室里的气氛才放松下来。

“陆总这几天怎么了？看着太让人有压力了。整得我这几天不消化，总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