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小森啊”，何宛像刚反应过来一样，“最近挺好的？”

“挺好。”何森打量一眼他这个被从小宠到大的小姑，何宛一直以来都维持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形象，何森只觉得别扭。

后来的何森知道这别扭从哪里来了—何宛在某些地方用力过猛，显得有些矫情。

现在表情瞧着有些呆滞的何宛，倒是看着真实了许多。

“小森，我问你，你那套茶具从哪里得来的？”何宛漫无边际地兜了会圈子，在何森的眼神越发奇怪前，终于支支吾吾地问出了口。

何森摸了摸下巴：“一朋友送的。”他拿走的时候秦铮都没吱声，跟送没啥区别。

“哪个朋友？你那朋友姓什么？”

何森狐疑地看她一眼，迅速回想了一遍可疑之处，才道：“姓秦。”

“秦！”何宛失声叫道。听着这刺耳的叫喊声，何森感到何宛越发怪异了。

何宛离开何家时，瞧着有些失魂落魄。何森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她们的车子走远，回身时经过客厅，瞥见厨房门口的黑袋子。

“谁把我东西拆开的？”何森瞧着眼熟，走过去扒拉了扒***时指着袋子皱眉道。

何家佣人都知道这个少爷的脾气，不喜欢别人随意动自己的东西。赶紧回声道：“是老太太打开的。”

“……”何森有火没处发，他把袋子猛地放到地上，几声清脆响传来。

……

周五，宝月收到了一张画展邀请函，她看了眼举办地点，随手放进了包里。

“小秦教授，你不去看？”另一个收到邀请函的老师问她。

宝月笑笑：“在南城，有些远。”

“哪里远了，让宋教授开车去”，那老师打趣道，“真不去？这个画家听说有点名气，好像还是赵老早些年的弟子呢。”

宝月收拾教案的动作顿了顿：“赵竹君老先生？”

“对啊。”

宝月背着包走出门，冯雪又换了辆车，仍旧是鲜艳的红。她上了车，打开包拿出那张票来看了看，在背面看到了画展举办人的名字。

何宛。

竟是何宛。宝月没甚兴趣，对于何宛，她除了一点点好奇外，并没有旁的感情。

冯雪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票，撇了撇嘴：“这又是谁给你的？”

“你说这个？别的老师给的。”宝月扬了扬手里的邀请卡。冯雪开着车，等红灯时，伸手在车前拔了拔。

抽出一张一模一样的邀请函来，冯雪丢给宝月：“何森让人送来的，也不知道他脑子抽什么风，听说要去南城学着管理公司了。”

“这是何森给你的？”宝月想起何森宝月姐长，宝月姐短地叫着自己，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