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月气急,这是什么人呐?她张开嘴,咬住陆寄洲的肩。陆寄洲轻笑,肩上一阵轻颤。
宝月忍不住,轻声闷哼几声。
……
陆寄洲抱着人,宝月伸手有气无力地推开他,闭着眼不看他。
陆寄洲陪她躺了会儿,问道:“要不要起来洗漱?吃点东西再睡。”
宝月哼哼两声,陆寄洲拿床单裹住她,把人抱起来往洗浴间走。
花洒下温度适宜,陆寄洲抱着人半躺在浴缸里,手轻轻地帮她冲洗。
“待会想吃什么?”
宝月搂住他的脖子:“面。”
她不想动,身旁人总想做些什么。冲洗完,陆寄洲把人抱起来,宝月拿过毛巾围起来,抬手赶人。
“你先出去,我要抹东西。”
陆寄洲拿过花露来:“这个?要不要我帮你抹?”
宝月拿过花露来瞪他,陆寄洲只好把东西拿给她,套上裤子出门。
宝月收拾完,陆寄洲在厨房台子旁看着锅子里的面。桌上的盘子里摆着几个煎鸡蛋和火腿片。
她翻了翻面,淋上料汁,陆寄洲拿着小勺子过来。
“你的假期还有几天?”他给宝月舀了一勺汤问道。
“后天开课。”宝月低头吃饭,这面里加了小红辣椒,又放了酸萝卜,可口得很。
她吃得开胃,陆寄洲手一顿,眼睛垂下,看着碗里的面。后天,时间可真快。
春宵一夜值千金,一寸光阴一寸金。古人诚不欺我。
夜里,陆寄洲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天气有些热,身边人抱她抱得紧。
宝月微微喘着气,奋力挣开:“陆寄洲,我喘不动气了。”
“嗯,好。”陆寄洲手臂稍稍松开。
远山上,清风掠过挺立的玉山,细细密密地绕着山体盘旋,极尽缠绵。风儿忽的变急,山林开始微颤,玉山被风紧紧裹住,似是要变换了形状。风里带了雾气,雾气氤氲缠绵,慢慢地攀上玉山,润湿了整片山林。
山林上的樱桃果泛着粉嫩的光,风儿团着樱桃果,吹得那粉红轻颤,在风里无助地晃动。风儿忽急忽缓,樱桃果随风而动,渐渐染了红晕。
宝月有些困,陆寄洲抬头,捧着宝月的脸,额头抵着宝月的前额,嗓音低沉:“宝月,先不要睡。去看荷花开没开好嘛?”
荷花半开,鱼儿打荷叶下经过,浮上水面看着那微开的花,娇嫩的花蕊随着水波的晃动轻颤着。鱼儿绕着那花游动,游过来游过去,水面泛起了涟漪,鱼儿吐了几个泡泡。
荷花微绽,粉嫩的花苞引诱着鱼儿近前,那花苞口微开,鱼儿不停地游着,时不时跳起触碰那粉红的花苞。花苞被摇动,花蕊在里头打着颤。鱼儿转来转去,绕着那荷叶茎撞击,花苞微微倾斜,鱼儿跃起,身子拱起来挤进那花苞去。
花苞不堪重负,鱼儿跌了回去,复跃起。几次三番,花苞慢慢垂下,鱼儿趁空挤进去,张嘴吸食着花蕊。
……
宝月累极,陆寄洲不让她睡,哄着她看拿荷花半遮半掩地开放。
那风总是变换风力不停地吹着玉山,鱼儿喜欢那花蕊喜爱得紧,回到水里歇口气,便又要跃起。
好不容易看完电视,宝月冲洗完,困得她的眼角挂了泪珠,陆寄洲轻轻地帮她拭去,拥她入怀。
饭桌上的菜凉透了,宝月昏昏睡着,陆寄洲抱着她,谁也没去管那些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