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君停住脚,何森收住话头,看她望着着后院的方向。
半晌后,何森听她叹了口气。
“让那小子去替她吧。”
说着就往回走,姚阿春转身,又回头看了眼傻愣愣的何森,哼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何森回过神来,脑瓜子转的飞快:“哎哎,奶奶我这就去!”
果然是他,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陆寄洲这小子这次带他来,果然撞了大运!
他颠颠儿地跑去给陆寄洲传信,给丹青送东西的小林经过院里的梯子,抬头看一眼,嘟囔了几句,把梯子扛走了。
画完图的夏旻转回来,看着消失不见的梯子和何森:“……”
临走前的一晚,小厨房早早地开了灶,从下午开始,灶火上便咕噜咕噜地煮着东西。
席间,赵兰君借着,一桌小辈人一起轻松些的话头,在楼上用餐。秦恪礼也没出席,几个人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嘿嘿,哥们儿这事办的怎么样?”何森搓了搓手,觉得自己帮了陆寄洲的大忙,怎么也该好好宰他一顿。
陆寄洲举了举手中的杯子:“各位,多谢。”
“别,结婚的时候,别收哥几个的份子钱,就当是感谢了。”何森举着杯子喝了一口。
眼瞅着陆寄洲刚送到嘴边的酒杯,又被放了下来,他淡淡道:“哦,那还是算了吧。”
何森“嘿”了一声。
“你这时候装什么葛朗台?我可听说了,在坐的几位可都跟你有业务上的往来。你也真不够朋友,藏的这么深,狡兔三窟啊你。”
何森那天听来哥说完,跟其他几个一通气,才知道,陆寄洲这些年办了多少大事。
甚至在他还跟家里叛逆的时候,陆寄洲已经有了几条庞大的经济线。
何森有些酸,但凡陆寄洲拉他一把,他这些年也不至于为了钱财跟家里斗智斗勇了。
他虽说是个纨绔,但他更想做个经济独立的纨绔。
酒是老宅里自己酿的酒,在地窖里放了几年,醇厚又有后劲。
酒至微醺,何森已经有些大舌头了,他靠着秦铮,嘴里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胡话。
“你特么撒开我!老子要去上茅厕!”秦铮有些崩溃,还带着听天由命的认命感。
他被何森赖上了,这几天一直被他缠着,每每见了秦恪礼,二叔看他的眼神中,满是失望和被背叛的气愤。
何森冷笑,一瞬间让秦铮有些眼花,以为见了自己的二叔。
“……玛德,陆寄洲,你赶紧找人把他丢出去!就丢到院里的水缸里,正好给他醒醒酒!”
何森迷迷糊糊地听着周围人的声音。
司文在跟老来聊着事务所,聊着bypub的扩建,阎达一直在不停地吃,偶尔说几句不着边际的话。
秦铮一边扒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嚷嚷着让陆寄洲帮自己一把。
宝月正跟夏旻说着话,喝醉酒的夏旻眼角泛了红,素日总带着讥笑的眼睛,如今看着有了几分可亲。
何森昏昏地睡了过去,睡之前想着,这样安心的感觉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