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宝月在舆论里滚了一圈,陆寄洲便停掉了她的网。
不能上网,宝月也无所谓,在家插会儿花,练会儿字,再跟冯雪和赵浮春聊会天,一个白天很快就过去了。
赵浮春跟夏旻从夏威夷回来,便去领了证,两人的节奏,跟宝月和陆寄洲出奇地相似。
按照赵浮春的意思,她跟夏旻两个人,牵扯的关系太复杂,能省一步是一步。
至于冯雪,她跟顾上司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做了个遍,结不结婚的,两个人也就这么地了。
“你不想结婚,还是顾上司不想结婚?”宝月问她。
冯雪“呲溜”吸了口泡面,甩了甩头发:“他爱想不想。”
一想起顾上司那俗气得可怕的求婚,冯雪就生气。
“玛德,一屋子的花瓣,老娘一抬头,落了我一脸的花粉。还有满屋子的蜡烛,差点把我那条波斯毛毯烧坏!”
冯雪愤愤,绝口不提自己躺在花瓣里,眼角通红的场景。
宝月听着她的描述,越听越耳熟。
D大的董事会最近有些焦头烂额,先是网上出现的关于宝月的传闻,按理说,学校应该第一时间,查清这事情的始末。
可是上头来了消息,要他们不准有动作,还要随时准备辞退秦教授。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说这事是真是假,单就秦教授上头的那帮子教授,他们就顶不住。
D大的学生对学校很失望,D大的老师对学校也很失望。
在D大的官博下,学校的内网上,随处可见一段话:
“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者;
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学校查出几个人,扬言要整顿,结果又被捅到了微博上。
网络上的容忍度很低,一时间,D大被群嘲了。
这些宝月还不知道,她最近跟陆寄洲腻乎在一起,除了跟着他去上班,就是在家里待着。
“陆寄洲,你说我不当老师,去开个花店怎么样?”
宝月抱着一束插好的花,兴冲冲跑到书房里,给陆寄洲看。
正在看文件的陆寄洲放下笔,一把扯过她来,认真地端详了一会儿,点头道:“好看。”
他拿过她的手来,摸了摸她的指肚,凑近一看,看到了被花刺扎的小孔。
轻轻揉捏着宝月的手指,陆寄洲皱了皱眉:“还是不要了。”
宝月想了想:“那我能做些什么?”好像当时选择念书,也是拿不准自己究竟能做什么。
宝月犯了难。
“在家待着不好吗?”陆寄洲贴着她的脖子,炽热的鼻息喷到她的颈间,顺着脊骨往下去。
宝月坐在他身上挣扎:“不好,把花给我,这束是要留给冯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