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寄洲把门锁好,回身拉着她进屋:“两个人总僵着也不是办法,总要给她一个台阶下。”
他竟然还知道这些。宝月纳罕地看了他一眼,想起他和顾上司相处时的样子。
“你跟顾上司很熟?”要说顾上司的性子,比陆寄洲有过之而无不及。
宝月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两个人做朋友会是怎样的场景。
“合作过几次。”像是想起了什么,陆寄洲脱下衬衣往旁边一丢,转身面对着宝月。
他不说话,抿着嘴看着宝月,忽然俯身亲了她一口。
“……怎么了?”
陆寄洲认真地看着她:“他这个人脾气不是很好,又怪又闷。”
“……”这个特点听起来好耳熟的样子。
所以……“
所以,不要对他好奇。”面前的男人神色认真,还透着些不满。
顾斯年这人就是个祸害,看不住自己的女人,还在宝月面前晃荡。
一想到宝月的注意力,在他身上停留了那么长的时间,陆寄洲越来越不爽,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让他进门了。
宝月催着他去洗漱,自己站在阳台上留意着隔壁的动静。
等了片刻,没什么动静传来,宝月紧了紧身上的披肩,拉开阳台门准备回去。
刚合上门,隔壁传来一声突兀的声音,随即是此起彼伏的动静。
宝月赶紧端着锅子里温着的山楂苹果水,走向隔壁。
冯雪吐了,吐了顾上司一身。宝月过去时,顾上司直直地站在一滩污秽旁,脸色不停地变换,拿不准自己现在,是应该心疼冯雪,还是心疼自己。
他把冯雪安顿好,接过水让她漱了口,又给她喝了半碗汤。
身上沾了污秽的男人,有条不紊地把冯雪伺候好,不失优雅地起身:“这里待会儿会有人来处理,只是现在我需要去清理一下,阿雪就劳驾秦小姐照看了。”
宝月点一点头,闪身给他让了地儿:“好说。”
顾上司不慌不忙地去了洗手间,宝月拿热毛巾给冯雪擦了擦脸。
躺在床上的人睁眼,见是宝月,迷迷糊糊道:“宝月,你怎么过来了?”
宝月拿过山楂苹果水来,又给她喂了一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好晕,好恶心,想吐。”冯雪皱着眉,额上冒着汗,宝月伸手摸了一把,摸到一手凉津津的汗。
她起身去隔壁拿药,洗完澡只穿着浴袍的陆寄洲,环着手臂站在卧室门口。
“顾斯年人呢?”陆寄洲跟在宝月身后,她翻着药箱,陆寄洲便抱着她的腰。
宝月拿出几盒药来,一边看着说明书上的相应症状,一边回道:“冯雪吐了他一身,他去洗手间整理了。正好,”
宝月顿了顿:“你带套自己的衣服过去给他吧,等他司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一点都不正好。最好等他司机来,把两个人都接走,才是正好。
陆寄洲不想给,他的衣服都是宝月置办的,而且大多都是跟宝月的衣服相配。
宝月拿着药起身,催促陆寄洲:“快去吧,我去看看冯雪。”
冯雪的嘴唇已经有些发干了,宝月轻轻晃了晃她:“冯雪,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