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月仔细看了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不确定地喊道:“唐先生?”
男人回头,看清宝月后也是一愣:“秦小姐?”
陶艺店里有些凌乱,白衣女子带宝月到了隔壁的花店。
唐木把几个孩子送走,进门时搓了搓手:“有热汤吗?”
“没有……该,谁让你为了耍帅,只要温度不要风度的。”白衣女子给宝月倒了杯水,又从里面端出碗鸡汤来。
“嗟,来食。”
唐木顾不上跟宝月打招呼,接过碗来骂了一句,又问:“阿宁呢?”
“出门了。”
有了先前在塘西古镇的几次来往,唐木跟宝月也算是半个熟人。
再加上他跟陆寄洲这些年,时常有业务上的往来,乍一见面,倒也不尴尬。
正说着话,花店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是咖啡店里见到的那个人。
宝月觉得,今天简直充满了神奇。
陶艺店是唐木开的,花店老板是白衣女子。高个女子唤作阿宁,她偶尔来帮忙教孩子上色、绘彩之类。
宝月不好待很长时间,临走,白衣女子一定要包几束花送给她:“相识就是缘分,更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个缘分。”
唐木轻哂:“你这店干脆关了算了,卖出去的花,还不如送出去的多。”
“老娘乐意!”她抽出根花枝子来作势要打唐木。
阿宁在陶艺店里,手把手教几个孩子上色。宝月付了花瓶的钱,站在半栅栏前等着白衣女子包完花。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irassyaimase)。”门被推开,门前的招财猫发出声音来。
一对小娃娃跟着一个女人进门来,手拉着手经过宝月。
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长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宝月多看了几眼。
阿宁抬头看了一眼,一愣,随即低头,继续教着几个孩子上色。
“好了,看完了,我们该走了。要不然妈妈会生气的。”身旁站着的女人弯腰去拉他们,两个孩子甩着手避开。
女人继续拉着他们往外走:“听话,要不然妈妈生气,下次就不让你们出来玩了。”
两个小娃娃不过三四岁的模样,他俩脸上、身上干干净净,穿着C家的小套装,脚上的小皮鞋擦得锃亮。
跟几个玩陶土,玩得成了花猫的孩子形成了对比。
几个孩子乍一看见,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小孩,都好奇地往这边看。
其中一个小姑娘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拉了拉阿宁的手。
阿宁低头,小姑娘凑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即,宝月见阿宁笑笑,擦了擦手,拿纸巾给小姑娘把脸擦干净。
“我也要擦擦。”
“我也要!”
“我也要,我也要!”
阿宁拿着纸巾,被一窝蜂挤过来的孩子包围住。
被排挤在外的两个小孩,瘪着嘴,要哭不哭地看向陶艺桌。
准确的说,是看向给吵闹的孩子擦脸的阿宁。
看护模样的女人,怎么也拖不走两个小娃娃,渐渐地有些急了。
“妈妈要出来了,赶紧跟我回去,要不然以后都不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