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汉子蒙着脸一声不吭,我们还都以为他打了婆娘,没脸见人呢。娘家人听说闺女受了气,急吼吼地一来,看那郑汉子脸上的几道印子,再问那婆娘,婆娘支支吾吾不说话了。”
“哪是汉子打婆娘啊,明明是婆娘挠花了汉子的脸。”
要么就是谁家的儿子回来了,带回来个漂亮的姑娘,几大家的夫人过去吃吃茶,顺便看一两眼。
“那姑娘长得挺俊的,名字也有意思。说是跟林家那小子差不多天出生,两家人关系好,给闺女取了个名字叫青梅,打趣着两个娃娃,说不准以后能成就一段青梅竹马的情意哩。”
“谁能想到还真成了。”
姚阿春哈哈笑着,宝月一听,再细想到廖青梅跟林至,也跟着笑了起来。
姚阿春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说了一阵,宝月怕她累着了,半催半撒娇地让她去歇会儿。
鸡汤小火熬着就行,宝月坚持着,姚阿春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宝月进了房间。她换了衣服躺下,拉着宝月的手欲言又止。
在宝月满是疑惑不解的笑中,姚阿春叹了口气,出声赶她出去。
“没多大事,人老了,总爱想三想四的。想那么多干嘛,你好好的就行。出去歇着吧,别累着,有事就让那俩小子去。”
宝月给她关上门,越想越奇怪。好好端端的赵兰君怎么突然来看她了,还有姚阿婆说的那些话。
宝月去外间里找秦铮:“你什么时候到老宅那边的?祖婆怎么跟你说的?老宅那边怎么样?爸爸知道祖婆来西城吗?”
“你带祖婆来怎么不说一声?祖婆不让你说的,还是你忘了?还有何森,你俩怎么凑到一块过来了?”
“亲姐,你能一个一个问吗?”
可怜秦铮被何森的“为什么”轰炸了一路,躲还躲不掉。
现在又被宝月接着追问,脑子都要炸掉了。偏偏这位还是自己最不能得罪的一个。
“……”
宝月顿了顿,问他:“祖婆怎么突然过来了?来之前没跟你说什么吗?”
“没啊,能说什么,就说要来看你,不让我打扰你。”秦铮有气也不敢撒。
秦宝月现在清闲得很,喝喝茶看看书,小日子过得不要太好。
他累死累活的,除了忙工作,还要充当快递员和司机,一不留神,还要招来第三方的怒气,吃力不讨好,他才是不要被打扰的那个好嘛!
还有何森,何家是快要破产了吗?怎么哪儿都能碰见他,遇上就甩不掉,烦死个人!
秦铮开始倒苦水,宝月已经屏蔽掉他的声音了。她要给陆寄洲消息,好让他有个准备。
姚阿春闲不住,歇了一会儿便起来了,忙活着晚上的饭。赵兰君睡到暮色下沉才起来,收拾好,换了家居服跟宝月说话。
鸡汤的香味飘满了屋子,何森端着小碗几分钟就去看一次,直烦得秦铮把他摁住。
宝月有些后知后觉的心不在焉,见到赵兰君的欣喜慢慢平静下来,她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天色已经黑了,陆寄洲还没回来,她心里打着鼓。
赵兰君都不用起身去看,打一眼便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