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的？没人带你们出来？”她声音提高一度，面上带了怒气。

“坏……没有人……”阮墨背着小手，眼睛不敢看阮书宁。一旁的阮小白，委委屈屈地等着阮书宁想起她来。

一看就是在撒谎，阮书宁也没心情揭穿他。她伸手：“过来牵好。”两人迫不及待地牵上来，都争着抓她的手。

“哥哥牵住小白。”阮小白气性大，不给牵就闹脾气。阮书宁牵不住两个，只能拉着一个，让阮墨牵一下阮小白。

阮小白高高兴兴地抓着阮书宁的手指，阮墨低着头，不去牵阮小白的手。

阮书宁摁下电梯，准备先去拿回手机来。回头见低着头，不配合的阮墨。

“哥哥，牵住小白的手。电梯马上就要来了。”阮书宁看着似乎在闹情绪的阮墨，一个头两个大。

阮墨低着头不理伸过手来的阮小白：“不要！”

阮墨跟她较劲，怎么说都不肯走。阮书宁蹲下身，看到面前的小孩，眼角挂着泪花。

“你跟妹妹我牵不过来，我要空出一只手来做别的事。不是故意不牵你的，所以，你拉着妹妹，我们一起下去好不好？”

阮书宁解释着，越解释，面前的小孩眼泪越多。

他抬头看向阮书宁，眼泪“唰”地流下：“不好，你就是喜欢小白，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平时不经常哭的孩子，一哭起来格外让人心疼。阮书宁原本打定主意不再管他们，一见眼泪就动摇了。

她拿纸巾给他擦了擦眼泪，看着满含委屈的泪眼，妥协了。张开手臂：“过来抱抱。”阮墨扑进她怀里，委屈地呜呜哭。

被吓着的阮小白，紧紧拽着她的衣服，站在一旁不敢乱动。

她伸手抱住阮墨，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抱完就不可以哭了。”回应她的只有委屈的抽泣声，脖子上的小肉手环得更紧了。

算了，抱吧，过几天她就走了，以后再也抱不到了。她拍着小小的身体，轻轻吸了一口小孩子身上的奶香气。

带着一对可可爱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娃娃，路过的人免不了多看她们几眼。

下楼来给她送手机的青青，惊奇地看着阮书宁身边的两个小人儿。

“好可爱啊～阮小姐，这是你的宝宝吗？嗨，小宝宝，你好呀。”

“不是……”阮书宁话音未落，两个小人儿，使出吃奶的力气拽着她的胳膊。

阮小白抬头，奶凶奶凶地宣告主权：“我们是妈妈一个人的宝宝。”

青青轻笑着：“好吧，你们是妈妈最爱的宝贝。”

她把手机递给阮书宁，问她：“怎么突然要走呢？以后都不回来了？”

阮书宁来不及阻止她，直觉要坏事。果然青青刚走，两个孩子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妈妈，你要去哪里？你要带着我和哥哥吗？”阮小白小小声问她，眼睛红的像兔子。

她不敢说，说了就走不了了，虽然现在大概率也走不了。

阮墨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全放在阮书宁手里，眼巴巴地看着她：“妈妈，这些都给你，你带我们走好不好？”

“带走，不要回去了。”阮小白声音里带着颤音，紧紧抱着她的腿。

每见一次面，阮书宁就要妥协一次，她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刚才的一瞬间，她真想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