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轻柔,宝月从眼睛发热,到眉心,到鼻梁,再到嘴唇。她像包在一团热气中,热得有些飘飘然。
衣服被扔了一地,宝月有些慌乱,搂着他的脖子紧紧贴着他。
陆寄洲被勒着脖子,浑身滚烫。两个不得章法的人,摸索着一步一步贴近对方。
雨水不停地落在海里,海面被风搅得起了波澜。风吹着海面,浪潮卷着浪花翻涌。
汗水沿着鼻梁滑落鼻尖,最后落在宝月的颈子里。
海滩上落着贝壳和海螺,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推向海边,留下了海底的痕迹。
雨脚轻快,落在海面上敲成了一片和谐曲。幽深的海底,不断翻涌着积蓄许久的力量,就等着最后的时机喷涌而出。
别墅旁种着花草树木,雨水点点滴滴打着枝头上的花,花苞不停地承受着雨水的击打,发出细微的声响。
雨珠沿着花苞滚落进花苞内,娇嫩的花蕊第一次被雨水滋润。花房里静谧,歇在花房里的小飞虫吸吮着花蜜,外面风疏雨骤,花苞内安静温暖。
风吹进了窗子,窗帘被风吹着作响,在空中飞舞。床上一片乱。
汗水沿着鼻梁滑落鼻尖,最后落在宝月的颈子里。
一直到了凌晨,宝月才睡了过去。陆寄洲的大脑皮层,还在兴奋着,他睡不着,便在夜里静静地看着睡熟了的宝月。
她脸上还有些红,反倒衬得皮肤更白了。她眉间的那颗红痣鲜艳欲滴,像颗红豆,愿君多采颉。
陆寄洲揽着她,只有这样,只有把她抱在怀里,他的心才安稳下来。
……
三天后,陆寄洲带着宝月回了清溪镇,老宅里布置地像是过节一样,一条街的人,在街边看着秦家的大小姐领着姑爷回门。
几家夫人站在厅门口,看着从大门外走进来的一对新人。
“秦家的姑爷看着可真精神。宝月有眼光,挑了个好夫婿,往那儿一站就有那精气神儿。”
“孙女是一等一的才女、美女,姑爷长得一表人才,又是个年轻有为的。兰君呐,好福气啊。”
“人家这俩人,可真般配。看着就养眼得很,怪不得人宝月看不上我们家那群小子。”
赵兰君笑着,等着他们过来。宝月跟陆寄洲一一问候过几位夫人,赵兰君便让他们回房间休息。她们则进厅里,继续聊天。
房间里早早地收拾好了,杯面换了大红色的鸳鸯被,帐子也是金鸾凤图案的。
宝月被这新婚房的气氛弄的不适应,她冲完澡,往身上抹着花露。陆寄洲粘在她身上,被宝月拽过来抹了一身。
他顺着她的力道躺下,自发自的把衣服撩起衣服,露出这些年维持的腹肌来。
“帮我把这里也涂一下。”
还是白天呢,宝月气恼地拍了他一下:“自己抹。”手被摁住,躺着的男人非要她给自己抹一下,说是以后宝月摸起来,手感也好。
宝月发现,自从结了婚,陆寄洲的脸皮也厚了起来。不说晚上他那些臊得人脸烫的情话,就说他大白天这时不时的动手动脚,让人脸儿时常飘着红霞。
宝月一觉睡到下午,醒来时,风儿清凉,屋里的纱帐被风吹动着,像是雨后的青烟在飘动。她躺着不想动,歇了好一会儿才翻身。
刚转过去,便见陆寄洲在一旁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