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腾轩怔愣了三秒钟,随即轻笑,“你意思是如果我直接摔成一级伤残,你就能成为我的女人了?”
言知乐:“……”
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能比过他的。
明知道她是被自己给气得都不想搭理他,但宇文腾轩就是装傻充愣,还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这个意思,你等着,我现在就从窗户跳下去,万一,我倒霉没有摔成一级伤残,而是直接摔死了,你也不必自责,只需要为我守寡一辈子就行。”
说着,人挣扎着就要从病床上下去。
吓得一旁的风子一颗心瞬间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很清楚,他家主子一向言出必行,虽说在周小六面前主子总是一副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样子,可实际上,他的内心是极度痛苦的。
爱而不得,却又无法放下,这其中的苦涩与折磨,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最能感受。
深爱的痛苦万分,被爱的有恃无恐。
这便是主子跟周小六的真实写照。
虽然他在心里不止一次埋怨过周小六,但他很清楚哦,这并不是周小六的错。
当然,这也不能怪主子。
以前歌曲里总唱,爱情让人痴,让人狂,尤其是用在一个男人身上,他觉得很是可笑,那时候他想,这样的男人该有多无能才会一天到晚被情情爱爱束缚?
如今他算是见识了,饶是主子这样高高在上让人仰望的存在也有一天会被这世俗的情爱所束缚,无法挣脱,只能被其折磨。
“周小姐……”
风子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劝得住自家主子,蛇打七寸,这周小六就是主子的七寸。
他一脸哀求地看着言知乐,希望她能出声劝劝宇文腾轩,别让他做傻事。
言知乐面无表情地看着宇文腾轩,快三十的人了,一天到晚幼稚得不行,还跳楼呢?想跳就跳呗!
风子见她无动于衷,而自家主子已经艰难地从病床爬起来,准备下床,他急得瞬间就是一头冷汗,只好再次去求言知乐:“周小姐,你劝劝我家主子。”
言知乐笑了下,挪了两步来到门口,靠在墙壁上,双手踹在裤兜里,做好看戏的准备,语气淡淡地说:“你家主子这是在努力实现自己的美梦,我们不帮忙就算了,再阻拦他实现自己的美梦,这也太不应该了吧?你放心,假如很不幸,你家主子从六楼跳下去丢了性命,我请你给我做保镖,工资是你现在的双倍,保证不会让你失业。”
风子:“……”
周小姐,您说的这是人话吗?
就连宇文腾轩都被她的“兽语”给气得好不容易站到地上,又一屁股蹲坐在病床上,膝盖疼得他浑身直打颤,缓了两口气后才咬着牙齿说道:“周小六,是不是我真翘了,你不但不会伤心难过,还会放挂鞭炮嗨上三天?”
“不不不。”言知乐从口袋里抽出右手,食指晃了晃,对他的话表示不赞同。
宇文腾轩面色未变,心里却一喜,心说,你到底还是在意我的,对吗?
喜不过两秒,却听言知乐悠悠然到:“三天不够,起码要一周吧!”
风子险些吐血而亡。
宇文腾轩的脸色也是黑青的,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叫了三个自:“周——小——六!”
“干嘛?”言知乐一脸无辜地瞅着他,“实话都不让人说了吗?”
“你——”宇文腾轩自认牙尖嘴利,可每次却都能被她给气个半死。